网上的新闻是传播最快的,郑沁坐在离家里不远的一个餐厅里,吃着午饭,手指翻看着今天的热点新闻,倏的,她停住了手指,裕丰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陈国安将公司的所有实权交给女儿陈紫艾,陈紫艾花季担任服装设计界仅次于腾宇集团的裕丰集团的执行总裁。
爆炸性新闻啊!这么说,裕丰集团里的权利跟项易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再往下翻,腾宇集团设计图被偷事件告一段落,经查明,罪魁祸首是销售部员工江曼文,其余无辜被停职员工已经全部回到工作岗位。
“这么说,沛然也应该回到公司了?”郑沁吃着东西,自言自语,“给她打个电话。”
说着,郑沁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许沛然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直到郑沁以为没人接通,刚想要挂断电话时,电话接通了,但是……
“喂,你好,我是许沛然。”许沛然正失神地想着刚刚陈紫艾说过的话和陆彦爵的反应,直到手上的钢笔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才回过神来,听到电话铃声,也没有看是谁,便接听了。
郑沁对许沛然的自我介绍感到有些好笑,她这是怎么了,跟自己还用得着这么介绍她自己?
“你好,我是郑沁。”郑沁突然就起了逗弄一下许沛然的想法,忍住了笑意说,其实她早已经被自己的话逗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了。
听到郑沁开玩笑的声音,许沛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暂时将自己的烦恼抛在了脑后,“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郑沁脸一板,假装生气地说。
“没有,我哪儿敢啊?!您没事也能给小的打电话,小的一定二十四小时待命。”许沛然轻笑着跟郑沁开玩笑,现在也就只有郑沁能时不时地跟她开个玩笑了。
“得了吧你,还二十四小时待命,现在这个电话你过了多长时间才接的,我还以为没人接都要挂电话了,”郑沁有些小傲娇地说,许沛然听了,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算了,本小姐不跟你计较这个,我有事要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公司里上班了?”
许沛然听着郑沁这严肃的声音,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问她呢,原来是这件事,不过这也确实能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你不都已经知道了么?”许沛然没有回答郑沁的问题,反而笑着问,既然郑沁已经问出了这件事,那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郑沁的声音软了下来,有些哀怨地问。
“好好好,我满足你的要求,我确实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了,行了吧?”许沛然有些无奈地说,郑沁自从出了项易的事之后脾气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真的跟报道说的似的,幕后黑手是江曼文?”郑沁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以后压低了声音说。
想到这个问题,许沛然的心情有些低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项易,但是,他的惩罚却只是撤销了在裕丰集团的决断权,这个惩罚并不也算严重,出了这样的事,如果裕丰集团下令开除了项易,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项易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公平竞争的原则。
“嗯。”许沛然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郑沁有些不相信,“这件事真的跟项易没有关系?不可能啊,那天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对,这件事一定跟项易有关。”
许沛然抿了抿唇,“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跟项易有关系。”
“你看,我说的吧,要不不可能这么凑巧,江曼文被开除,他在裕丰集团的权利就被收回去了。”郑沁有些得意地说,“说说吧他在这件事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应该不是什么太主要的一部分吧,要不惩罚不应该这么轻。”
“这件事,一直都是项易在幕后策划的,江曼文只是一只出头鸟,项易在幕后策划,江曼文负责完成。”许沛然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
听着许沛然的话,郑沁愣住了,拿着杯子的手也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往嘴边送。
“你说什么?这么说的话,项易才应该是那个受处罚最多的,可为什么他只是被收回了权利,却没有其他的任何惩罚?”郑沁有些疑惑的问,这件事的幕后大boss是项易,可现在项易还是裕丰集团的副总裁,位置不变,只是决断事情的时候没有了他的权利,可这又有什么区别?裕丰集团里一直是一个位置高就有话语权的地方,项易这决断权,没有了跟有是一样的。
“不知道,这是裕丰集团内部的决定,我也没办法知道。”许沛然淡淡地说,这个理由是事实,但不是她想着的理由,她总是感觉,陆彦爵这次不追究裕丰集团的过错,完全是因为陈紫艾的原因,但这个推测,她是不会跟郑沁说的,避免她再冲动一次去找项易理论。
“也对哦,这是裕丰集团的事,你是腾宇集团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郑沁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低声地说。
“哎呀,算了,不管他的事了,管他犯了什么错呢,本来脑细胞就少,再为他浪费一点,太不值得了,说吧,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趟,我们庆祝一下你复职的好事。”
“算了吧,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许沛然淡淡地说。
“那可不行,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好不容易官复原职,得庆祝庆祝,庆祝你赶走了霉运。”郑沁见许沛然犹豫,直接开口说。
“嗯,要不就今天下午吧。”许沛然拗不过郑沁,随便挑了一个时间说。
“嗯?今天下午你不用陪着陆彦爵吗?”听到许沛然如此爽快的回答,郑沁又有些懵了。
许沛然抿了抿唇,“不用,今天下午他有事要谈。”
说着,许沛然的眼睛扫向了一旁的墙壁,只是隔着一面墙,却不知道对面的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