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的初一年段办公室,段长章君豪,一个大高个、国字脸、短发、双目炯炯有神、颇有一丝军人气质的中年人紧紧地过来握住了俩位年轻人的手。
热忱地说:“欢迎!欢迎!俩位大英雄!”
“领导,您千万可别这么说,让人挺不好意思的!再说谁遇上那种事也都会出手的!”
此时的王淑惠与之前泼辣相比,倒像个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小姑娘。
“难得、难得!虽然我不是领导,但我敢说,遇上那种事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出手的,再说有没有那么好的身手还更难说了?”
大家都坐定后,章段长对老教师们说:“怎么样,大家都先向新教师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吧!这样吧我先来!本人出身本市农家、当过工人,服过役,工农兵**流水线都操作过,现为本校教语文兼教生物的教师一枚,(1)班班主任。”
一旁的留着分头的中年胖子说:“这里我插句题外话,章段长在部队可是当的炮兵!”说完还做了一个高难度射击的姿势,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不贫嘴会死呀?”章君豪扫了中年胖子一眼,用手肘碰了碰他,“该你了,梁老师!”
“wele!wele!”中年胖子开场白就不同凡响。
他说:“鄙人梁文元,沒有章段长转业后又能自学成才那励志如云的本事,只是在本省师大外语系喝过半**墨水的小科班出身,现在初一年段教english兼政治科教研组组长,(2)班班主任。
章君豪补充说:“梁老师在咱初一年段可是位多面手,只要文科的哪位老师缺课,他都能顶得上去,一个顶俩!”
梁文元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对俩位新教师说:“甭听他瞎吹,不过就是位专家而巳!”
章君豪好像沒听到,继续补充说:“梁老师的笔杆子也是非常硬的,随随便便炮制一篇大文章出炉就是分分钟的事,在咱校也是鼎鼎有名的!”
梁文元又是不以为然地对俩位新教师撇撇嘴:“甭听他瞎吹,不是咱校,是全世界!”
王富贵和王淑惠是忍俊不禁。
章君豪终于补充完了,他对坐在其对面的一位瘦削、长发的中年人呶了呶嘴:“孙老师,该你了!”
“鄙人孙、孙、孙有为,教、教、教数学兼、兼、兼教历史,(3)班、(3)班班主任、主任!”这位叫孙有为的不按常理出牌,一席话把一张长脸噎得通红,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最后一个字说完。
王富贵和王淑惠两人简直要笑疼肚子疼了,但又不便表现出来,否则有不尊重老教师之嫌,所以只供在五脏六肺间交流。
“瞧这还当班主任呢!连说个话都费劲,不让那些调皮的学生糟踏死才怪呢?”俩人心里暗暗地说。
老教师们早巳对油腻中年男—孙老师的“杰出”表现见怪不怪了,但章段长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两位新教师对奇葩的孙老师有更深入的了解,于是补充说:“别看孙老师说话比较含蓄,其实他还是名牌大学—神州大学数学系的高才生呢!其辅导的学生多次参加全国奥数大赛并且摘金夺银,若参照工作业绩,就相当于大家熟悉的伯乐同志吧!”
章君豪也幽了一默。
“没、沒、沒有、多、多次,只有、只有一次,而且、而且、还、还只是个铜奖!”虽然孙老师沒有接受段长的抬举,但王富贵和王淑惠不禁对这位“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孙老师油然产生了钦佩。
介绍了3位班主任之后,章君豪又介绍了教体育的徐桂兰等一干教师。
最后章君豪是简单介绍了年段的情况,咱初一年段一共就4个班,每个班都有50多人,由于学生多,师资不够,不少教师兼了两门学科的教学,超负荷的工作量,教学任务十分繁重。
再加上咱们的学生素质低,么娥子多,几乎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大家要撸起袖子加油干,学习、学习、再学习!学做思想工作、学教学业务。
年段活动结束后,王富贵起身准备去二楼的教研组办公室参加集体备课活动,被章君豪给叫住了,“小王老师,你就在这里和梁老师一起活动吧!”
“怎么?就我和他,两个人?一个教研组就两个人,这不是搞笑吗?”王富贵是大惑不解,一头的雾水。
“是的,就你们俩个人!”章君豪笑着说。
“是这样的,小王老师,咱校政治科老师虽说有6人,但一个请了长病假,一个出外培训一年,还有就是贾校长和甄主任了,俩位领导虽是教坛的老戏骨,但也只是来客串的,因为工作日理万机,也不大参加活动,所以担主角、唱大戏的还得靠你。小王老师,你是唯一学这个专业的科班出身,套用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名句,任重而道远,你可要有挑大梁的思想准备呀!”
“乖乖,担子还这么艰巨呀!”王富贵不禁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