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顾晓鱼捂着脸,眉头紧皱,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珊珊,一没哭,二没闹,眼神是那样的冷沉,隐约中竟和战熠聪有几分相似,看得人心头发憷。
程珊珊心头一阵慌乱,实在没想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会这么冲动,她不敢看顾晓鱼,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对不起,小鱼,我……”
“可是如果不是你,安阳怎么会承受那么多痛苦。”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通红,充盈着泪水。
顾晓鱼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后,才睁开眼说了句,“我先走,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就走。
程珊珊呆愣愣地看着那抹在走廊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头不知怎么,隐隐感到不安,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顾晓鱼的话。
你好自为之……
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程珊珊心口一紧,眼神中透着杀意。
顾晓鱼下楼,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冲在脸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过了一会脸上的红印散去,她才擦了脸,离开酒店。
战熠聪的车就停在外面。
“怎么这么快?”她上车的时候,战熠聪不知在给谁打电话,正好刚挂断,收了电话,发动引擎。
“哦,小九说安阳想静静,我就没进去。”顾晓鱼若无其事地说,顺手系上安全带。
一抬头,见战熠聪正转头盯着自己,她担心被他看出脸被打过,便把他的脸推了过去,“怎么了?看我干嘛,看路。”
战熠聪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调侃了一句,“路可没我媳妇好看。”
“少贫了。”顾晓鱼丢了个白眼,扭过头,看车窗外,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浮现过一些有关程珊珊的画面,越想越不对劲。
“熠聪,你有没有感觉……”顾晓鱼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见她迟迟不说,战熠聪问道。
“没什么。”顾晓鱼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她知道程珊珊身上有各种小毛病,但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吧。
应该不至于,她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顾晓鱼在心里想,不过是在劝说自己。
战熠聪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深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如深井般,深不可测。
看来,他家这条鱼虽然单纯、善良,但一点都不笨。
“熠聪,你说爸要是知道姑姑把股权全都给了小九,会不会生气?”顾晓鱼突然想起这事,问道。
毕竟她是战家的儿媳妇,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问吧。
“何止生气,免不了一场大动干戈。”战熠聪开着车,随口回她。
“有那么严重?姑姑不说她手里的股权本来也是姑父留下来的嘛,那给小九,也说得过去啊,毕竟小九是姑父唯一的孩子。”顾晓鱼分析着说。
虽然自古人心难逃利益二字,但她感觉战长风并不是那样的人,毕竟能把事业做到顶峰的人,绝不是光唯利是图就可以的。
战熠聪笑了笑,决定给顾晓鱼科普一下战家的历史。
“三十多年前,我爸最初下海打拼的时候,有一个五人团队,我姑父田罗便是其中一人,也是除了我爸,最有商业头脑的一个,东鹏成立后,根据各自的融资情况,我爸拿到了最多的股权,而姑父是第二大股东,后来包括我姑父在内的几大股东相继出事,而公司也在不断有新的资金注入,股权发生变化,但我爸一直给姑父保留着他的那份股权,比例从未动过,并且都归在了姑姑名下。”
他这么一解释,顾晓鱼便明白了。
举个例子,这就好像起初创建公司的时候只融资了一百万,田罗有15的股权,也就是15万,但是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如今的东鹏资产价值已不知翻了几十万倍,而战长风依旧给田罗保留着这15的比例,毕竟上市公司不是一个人的,股东的股份都随着融资等各种因素有变动,战长风想给田罗一直保留着这么大的比例,就得不断往里融资。
田罗都过世二十五年了,说到底,这些股份其实还是战长风的,只不过给了战秋。
但是战秋是个军人,她并不懂商场的这些事情,而且这二十多年,她又患了病,时好时坏,闭不出户,基本上就和社会脱轨了,甚至不知道手里这15的股权到底是多大一笔财富。
——
医院里,李秀妍正陪战秋翻看着手里的一摞个人资料。
“所以,姑姑是说这个安阳长得像四大护法里的藤子叔叔?”她好奇地问。
安阳的个人资料,是战秋刚刚给她打电话,让她找来的。<igsrc=&039;/iage/7468/323832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