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可以很好。或者，我们其实一直都很好。
“程琳囡。”
“好久不见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抛媚眼，这样的场面让余久歌感到反胃，下意识的抬腿，准备离开，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了回来，向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程琳囡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稍微的扭曲了一下，“余老师……”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半搂着余久歌走出校门口，程琳囡见了气的直跺脚。
感觉远离了那人的视线的时候，向税才阴沉着脸的放下手，去找自己的车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也没有多问什么，程琳囡，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但是那张脸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她下意识的摇摇头，向税把车开过来。
“上车吧。”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双双沉默着，余久歌使劲的在脑海中这个叫程琳囡的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脑子里就是没有这个人。“你不认识，不用想了。”
“谁要想她，我还要吃饭呢。”余久歌看着前面的路，闭上眼睛，也懒得问他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去。
“这家的装修倒是不错。”在学子路找了一家店坐下来，名字取得倒是不怎么样，直接就是粗菜坊。没有选择靠窗的位置，两个人坐在二楼露天的二人桌，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学子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你接下来还有戏吧。”姜念念给她到了一杯花茶，清香四溢，驱散心上的疲倦和对职业的反感。
“嗯，在a市拍摄，最近准备投靠你。”这个时候的柳纤倒还是挺像以前的她的，脸皮厚的本性暴露的很彻底，“我都没有见到余久歌，听说她现在是人民教师了。”
“嗯，二中。”
“挺不错的。”柳纤笑着说道，“最开始我想当医生，但是选专业的时候，选了金融，因为商业圈子更加的吸引我，最后……”她不说了，虽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想要的人生，但是现在也不缺什么。
“柳纤……”
“其实也挺好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反正都是我自己选的。也不知道余久歌上课会是怎么样的壮观场面？”她们两个之所以会认识，其实还是姜念念在其中的牵线搭桥，的时候，柳纤是五班，在楼上，她是三班在楼下，有些时候闲来没事儿，她总会拉着余久歌上去找她聊天，那个时候是禁止串班的，找余久歌陪自己，只是为了壮胆。
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的就很熟了。
“都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是吗？”
突然的，有点伤感。
柳纤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站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怎么了吗？”看她接完电话回来之后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儿。”
换了一首背景音乐，这音乐让她沉默了很久，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听过——八年的爱。其中有一句歌词是：长大后，我们一起仰望，曾经的画面还是未赶上。她拿起手边的杯子，独酌花茶，以遮盖自己眼角那不易察觉的，情绪破绽。
“阿念。”作为一个演员，观察是她的必修课，感觉到她心底情绪的波动，她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原本是想说，‘其实你还爱他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陪我拍个宣传片吧。”
“我又不是演员，你找我砸场子啊。”
“宣传片又不是电视剧。”柳纤笑着说道，“我可不想和许宛如合作。”岸笙的宣传片，姜念念参加，她就不相信徐笙哲还会不同意换下许宛如。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说道许宛如的时候，姜念念也有一时的沉默，“好吧。”
“真的，答应了啊，不许反悔。”柳纤举着杯子说道。
“嗯。”看着她一脸的‘一本正经’，她重重的点点头，“什么时候拍？”
“后天。”
“可以。”
柳纤喝了一口茶，眼底是得逞的笑容，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了电话给谁，反正也没有说几句话，挂电话的时候，倒是很满意。
接了柳纤的电话之后，“林淼，你进来。”
“总裁。”
“把宣传片里面许宛如去掉。”徐笙哲说道，直截了当。
林淼听了说道：“但是这个我们已经和许宛如的经纪人签了合约的啊？”
“你看着处理吧。”
“好的。”林淼走出去，一头雾水，最近许宛如是得罪总裁了吗，总裁现在好像是要让许宛如这个人慢慢的离开岸笙集团一样。
“什么时候去我家？”
“好啊，我想你妈做的菜了。”柳纤笑道。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
因为有一场夜戏要拍，柳纤的经纪人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保姆车并不是很豪华，但是确实柳纤的风格，送走了柳纤之后。又是一个人，大学生都回去了，学子路现在也是安静，天色看上去还早。只是杂志社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处理完。
“念姐，你在哪儿呢？”
“我在学子路这边。”接到肥肥的电话，姜念念才想起来一份稿子打了一半，还差了一个结尾。
回到杂志社的时候看到肥肥还坐在电脑前面敲字，看到姜念念进来的时候，肥肥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念姐，你文章的结尾，我实在是做不到。”
“没事儿，等我几分钟。”
开始飞快的敲键盘，姜念念在打完这个结尾之后，想起柳纤那双空洞的眼睛，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念姐，那我先回去了。”
“好。”
肥肥收拾东西走了，杂志社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妈？”
“姜念，我和你爸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去古镇玩了……”
家里没人了。
看着眼前的空白文档，她还是选择关了电脑。拔下电脑上的u盘，走到门口看到停在那儿的那辆银色的保时捷，姜念念拿着u盘的手，使劲的拽了拽。
她从车尾绕过去，离开。候车镜里，徐笙哲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却没有发动车子，转过街角的一个弯，她停下脚步，就地蹲下，残阳还在，路灯还没有亮起来，所以没有影子，姜念念蹲了一下，慢慢站起来，脸色发白。
还没有站稳，就被人打横抱起来，“你，喂……”又是一阵痛意，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用力的咬唇，攥紧了拳头。
“我不去医院。”她闭着眼睛。
这条路她还是熟悉的，以前她经常走，虽然路边的建筑物已经换了，但是那种感觉还在，徐笙哲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将方向盘往左边一打，把车往另外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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