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带着伤上朝,见着他的人果然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果然如欧阳烨所料,昨夜的事应有不少人得知了一部分的事情,剩下的多是猜测,如今就看他要怎么迎刃而解了。
他倒想看看那个王图大爷到底是谁的人。
站在欧阳烨前头不远处的太子诸葛靖侧头看了欧阳烨一眼,并没交谈又转过来,端站着。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每个臣子,表情不怒自威,宛若众人不管做些什么都不能逃过他的双眼。虽说早已立太子,但是才四十出头的他还有心有力,根本不需要让位。
“今日议政前,朕倒有件事想问问诸位卿家,听说昨夜在花灯节竟有歹人持兵器伤人,捣乱灯会的秩序,还有人为此受伤了,是否确有此事呐?”
欧阳烨听着皇帝的问话,表情未变,但是心里却为此一震,消息竟然传得那么快,才过了一夜,连皇帝都得知了,看来有些人的手脚伸得够长的。
见其他人张了张想要说话,皇帝却偏偏不问,侧头看向欧阳烨,“欧阳卿家,你说说看。”
“回皇上,”欧阳烨出列行礼,“此事并非空穴来风,确有此事。”
“混账!在我眼皮底下竟然有人如此胆大,竟敢在举天同庆的花灯节里给我捣乱,持兵器伤人,目无王法了是吧?朕倒想看看是谁借他的胆子。”
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脸色一变,不料从皇帝嘴里说出的竟是这样的话,这是不在偏帮着欧阳烨嘛。
“皇上请放心,昨夜事发时,微臣也在场,看着发生这种事着实不能容忍,当场就命人把他们制服,微臣已命我的侍卫们把那些目无王法的人统统都绑到京衙的牢房了。”
“好好好,干得好。”皇帝听了欧阳烨的话开怀大笑,“就是要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这件事就交与欧阳卿家去办了,不管如何都要给我查出是谁借的胆子给他们,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下携刀砍人。”
“微臣遵旨。”
行了礼,欧阳烨归入队伍中,低头斜嘴一笑,那些偷偷向皇帝通风的人怎么也没料到这次的事,皇帝会把权交与他吧,这次他可得好好的查查,最好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下朝后,欧阳烨和诸葛靖一起走出大殿,诸葛靖凑近欧阳烨,低声说道,“你这小子,真有你的。方才在朝堂上,就你最威风了,也不知气着了哪位‘大人’了。”
“过奖了。”欧阳烨脸色不变,随意摆了摆手手,其实皇帝会为他出面,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可得好好查呐。”
“那肯定,我可得好好查查……”欧阳烨的眼神变得阴鸷,咬着牙说出了好好二字。
诸葛靖看着那神情倒是愣了一下,他可从未见过欧阳烨会有这样的神情。
“安远侯,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一只大手重重地拍打在欧阳烨的右肩上,欧阳烨转身看向拍肩之人,原是宇文擎那个老匹夫。
“宇文丞相过奖了。”
“所幸昨夜有你在,不然还不知道那些狂徒会弄出什么大乱子。不知安远侯你有没有受伤呢?”
宇文擎的大掌又一次重重地拍打在欧阳烨的右肩上,看着欧阳烨面不改色的表情,倒是一愣,难道情报有误?
“宇文丞相过奖了,作为大晋国的臣子,既食君之禄,应分君之忧,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呵呵,圣上对你委以重任,你可得好好干啊。”
宇文擎抬手又捏了捏欧阳烨的左肩,失望地看着欧阳烨,他表情未变一分,依旧像往常一般,淡定从容,一点痛苦的表现都没有。既然昨夜那人不是欧阳烨,那他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随意找了个公务繁忙的借口便离开了。
“欧阳,那老贼到底在干嘛?你没事吧?”诸葛靖看着走远的宇文擎,不放心地看向欧阳烨,想打量欧阳烨的肩部。
“不要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你回你的东宫,我回我的安远侯府,就此拜别。”欧阳烨咬牙低声说道,便面不改色地和诸葛靖分道扬镳。
欧阳烨的心里也有了计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回等着他的布辇,坐上二人抬着的布辇摇摇晃晃地回了所谓的东宫。冷冷清清的一座宫殿,没有人情味,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抢破头都想住进去,更想不懂为何皇帝老爹会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了他这个外家凋零毫无实力的戚氏之子。不过既然皇帝老爹把这个太子之位给了他,那他就为他守好吧。
看欧阳烨的神情,昨夜受伤的人肯定是他无疑了,诸葛靖轻叹了一声,看来近日又不能出宫去找他了。
欧阳烨心急如焚,脚步却不敢迈得太快,宇文擎方才不要命地用力拍了他的伤口两次,早在第一次时,他就能感觉到伤口已裂开,那要命的疼痛感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所幸他咬紧牙才没有露馅。
欧阳烨能感觉到肩上的伤口正在流血,亵衣已经有了湿意,时间再久一点,肩上的衣服便会全湿,这样下去就算他强忍着像个无事人,也会会被鲜血染红的朝服出卖而露馅。
显然宇文擎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陆续有人过来与欧阳烨寒暄,摆明了想拖缓欧阳烨的步伐,不让他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户部左侍郎安奎也上前寒暄,这人从未与欧阳烨有任何的交集,看他的神情便知是有备而来的。
“不知安远侯昨夜是在哪里呢?昨夜我举家出游,只见群人斗殴,却未见你的身影呢?”
“哦?原来安大人也在场啊?那不知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出来控制场面呢?”
被欧阳烨这么一反问,安奎露出了尴尬之色,“我本是个文臣,不会武,那些歹人又凶残,我哪敢上前呐,下官的妻儿也在一旁……”
“那也是,伤及妻儿就不好了,所幸那些歹人都被我的属下制服了,安大人大可放心了。”
“那是,那是……”安奎打着哈哈,一时竟不知还要说些什么,这安远侯可是个难缠之人,被他抓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怕会把他推入万复不劫之地。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