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歆打开盖就赏脸的吃了两个,“这可真是再合口不过了。”竟也是倍感受用。
五福晋捻着帕子捂嘴笑,“快瞧四嫂那馋样儿,合着就指着这个对付了不成。”
三福晋却道:“还真别说。这女人每次怀孕可都不一样的,有那从头到尾吃好睡好的,也有那从头折腾到尾的,要我说你这肚子里指定又是个阿哥。”
不说酸儿辣女的准不准,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就是五福晋,那不也附和着说,“我瞧着也是,那青梅我只闻着味儿就要倒牙,四嫂却吃在嘴里连眼也不带眨的,可想是个带把的没跑了。”
“三嫂五嫂几时也学会说那奉承人的话了,快说几句让我也受用受用。”八福晋几人踩着话头陆续进门。
几个福晋相互见过,三福晋才说八福晋,“就你同八爷恩爱的什么似的,只他一个奉承你也够受用终身了,没这么拿嫂子寻开心的。”
八福晋赶紧上去挽了三福晋的手,故作认真道:“怎的,三嫂这就恼我了不成?”
三福晋拿手指假意戳了八福晋的脑门子,“都是八爷惯的,你只给我贫嘴吧。”说着笑了。
萧歆倒是很佩服这些女人的相处模式,从面上看,可真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等到十三十四福晋也都来的时候,正好凑齐两桌,打两圈先。
这个时期的麻将很有意思,分男牌女牌,男牌大点,女牌小点,牌面上精细的雕刻着一些历史上的名将,没有东南西北中。
规矩也很粗暴,谁放炮谁输钱,自摸通吃。之所以说粗暴,那是他们不算番,按手上牌的人物大小定价,比如胡牌的时候手上剩了十张,这就先算走十两,再按牌面人物身份地位逐个加价,一把下来没二十两都别想玩。
怪道都说古代的麻将牌只有富贵人家能玩,一局下来可就能抵百姓人家大半辈子的生活开销了。
萧歆坐在八福晋的下手,想胡牌还是省省吧,别说她本来就是个不擅长的,就八福晋那人能给你吃上一张就不错了。抽空还亲昵地跟你闲聊,“四嫂这些日子可清减了不少呢。要我说你也别太替四爷省了,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拘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你开口,还有不弄来的道理。”想她那会子,在宫里虽苦,八爷却是变着法的给她弄来好吃又合口的。
“一看你就是没生过孩子,这哪里是省不省的,压根就没胃口,管你是什么千年林芝还是万年雪蛤,吃不进去他就是吃不进去,这还跟那些生病没胃口的不一样。想我……啧,谁踩着我了。”五福晋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这才回过神来觑了眼八福晋,强自笑道:“瞧瞧,这怎么话说的,咱们八爷是再会疼人不过了,要不是舍不得咱八福晋受那份苦,如今还不知道抱了几窝了。”
那边桌的没忍住噗笑了开,“我说五嫂,哪有你那么形容人的,鸡才抱窝呢。”
真是越说越没体统了。关系铁的开开玩笑也还罢了,就她们这种貌合神离的,还真难找了。
萧歆也不愿去掺和这些破事儿,借口不舒服想吐去旁边的炕头卧一会子去了,牌局还让让桂芝替她打。
正装睡呢,八福晋就悄摸摸的凑了过来。往那边看去,三五福晋已经围在另一桌边上围观了。
“她们都是无心的。”萧歆坐起身往后挪了挪,倚在厚厚的靠枕上,说了句。
“我知道。”八福晋说着还笑道,“我这不是还没恭喜四嫂呢,我们这些福晋里面,也就四嫂你最有福气了,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说是羡慕,其实更多的是嫉妒。
按理说四福晋的日子应该是过得最不怎么样的才是,如今越过越好不说,竟然又给怀上孩子了。
她有时候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个乌拉那拉氏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要不这运道命数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要说都是因为她给影响的,这未免影响的也宽了点,她可从来没有干预过四爷内宅的事。
而且这回再看去,乌拉那拉氏的皮肤好像比以前还要好了。以前肤色暗沉的要擦一堆的脂粉去盖,这会儿明显是素颜,皮肤却明显亮了几个色号,尤为重要的是她的抬头纹不见了?!
都说女人过的幸不幸福,单从脸上就能看出来。如今看乌拉那拉氏这样,想来是越过越滋润了吧这是!
萧歆可不知道八福晋在想什么,只是因为八爷的关系,对她就天然的好不起来,只应付道:“这还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女人,生孩子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们家爷估计也是怕了吧,才不敢叫你生的,等过两年想开了,自然是要生的,没道理一味的宠着你,真让旁的去生不是。那样就不是宠你了,是害你才对。”
八福晋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她还真能自认不会生不成,那样一来别说是八爷,就是皇上也是不同意的,只要宫里干预了,还不是由着别的女人可劲儿了生。
于是还强颜欢笑,道:“四嫂倒是什么事都看的透透。可不就是因为上次经历了一次凶险的,把我们爷给吓狠了,就怕我再有个万一。要说我们爷也是太小心了,这都这么多年了,何况这种事情真要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两次,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萧歆道:“可见八爷也是离不得你了,比起那些只要儿子的可是强了千倍万倍。这是你的福气,相信八爷为了你的体面,就算是不忍你再受苦,那从宗室里过一个过来不也是可行的,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还有什么能难得到的。”
这话到底是哄人的,哪里就能慰藉到八福晋。真要到了要去宗室那儿过继儿子,那八爷基本也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储位的角逐。这种事情,八福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发生。
只是见萧歆实在没什么精神头,八福晋也不跟她多说什么了,继续回去打她的牌去。看那架势非把五福晋赢个底掉儿不可。
而在书房里的爷们儿们可不比后院的福晋们热闹多少。
三五七爷一道来的,八!九十十四爷一路来的,十三爷独自来的。
而这里面就数七爷八爷最不愿意来了。
七爷素来就把自己的存在感放的很低,腿脚不便是一个,再就是哥哥弟弟们如今看着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而他却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之所以会来,都是被三哥五哥抓着来凑伴的。
八爷就是不愿意看老四那副得意的样子,他一来,不是反衬的是最落寂的一个了,人家老九老十都有庶出的了。可不来又不行,兄弟们都来了,他不来,是不替老四高兴,还是别的什么。
所以八爷完全就是被架来的。
这会是真的不想再去搭理几个撺掇自己的兄弟,独自看画去了。
九爷十爷可没意识到把他们的好八哥得罪了,这好不容易进了老四的书房,还不可劲儿东瞧瞧西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反倒是十四爷因为心里还记着十三办差的那些花费,见着他,难免要先酸上两句,“你如今也算是得意了,往后有什么好的差事可不要忘了兄弟们才是。”
九爷在博古架前回头插了句,“就是啊十三,有机会也给哥几个揽点活,我们虽说比不上四哥八哥他们,出力气的活我们还是会干的。”
这也是惦记着那一百万两的。
十三爷也是从小看着直郡王和太子明争暗斗到大的。最是看不上阴阳怪气的装友爱,还冷笑道:“论起赚钱的功夫,咱们这在场的哪个比得过九哥,你就别拿弟弟寻开心了,不过一点辛苦差事,哥哥要是稀罕只管拿去办就是了。”反正相关材料工本费用他都已经预先支出去了,剩下的那三瓜两枣老九还不定看的上呢。
那边下棋的哥仨突然就讨论起了京城里刚走红的戏子名怜。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九爷还问:“五哥你去戏楼子听戏?不能够吧,我五嫂她能同意。”
谁不知道戏楼子还有别个意思,像他们这样的人,出去外面那都是找个幽静的小院关起门来一对一听唱的,其实本意哪里是听戏,不过是掩人耳目找点野趣罢了。
五爷就觉得牙疼,这个弟弟的脑子都放在经商上了吧?他们这样说无非是想挑个不得罪人的话题,就十四的尿性,等下不得闹个不欢而散才怪。
三爷就意味深长的笑道:“老九你这样说,想必也是个中里手了。”
十爷立马站出来打包票,“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九哥平时也就应酬的时候偶尔出入次把,私下里是断没有去过的,你说是吧九哥。”
九爷就想一个大嘴巴给老十呼过去,什么叫应酬的时候偶尔出入次把,那难道就不叫去过了吗?这话说出来谁信。董鄂氏第一个就不信。
见三哥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九爷索性了也豁出去,“三哥既然感兴趣,那弟弟下次一定带上你啊。”
三爷就差点闪了舌头,什么叫他感兴趣,他什么时候表现出来过对戏子感兴趣了。那话明明是老五挑的,怎么说到底反而成了他的爱好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老七,你怎么看。”不管了,全拉下水看你们谁敢去造。
七爷揉了揉不方便的那条腿,“我给你们把风可以。”
“老八你呢。”
这是谁也不打算放过了。
八爷回过身来也不答应,只是问四爷:“才刚茶水灌多了,这会儿倒是内急了。”这是让叫个人带去解手。
四爷难得的亲自送到房外才叫人带路,再百~万\小!说房里面,忍不住笑了声。
就戏子这个话题,兄弟们也是缠磨了半天,到最后告辞回去了也没分出个谁高谁低,谁爱谁厌。反正听人说,这些个阿哥们回家后是被福晋可劲儿的闹了个无处安身。
不过这会儿,十三爷却是去了又回。
四爷这才勉强咬了一小口,顿时就挑眉了,还接过柿子面果上下左右的打量,惊奇道:“这是面做的!”为确认,又再吃了一口。
这可真是新鲜了,“府里几时来了这样了不得的厨子,赏。”
再往案上桌上看去,什么橘子形状的,荔枝形状的各色水果样式的面点摆了许多,重点是惟妙惟俏的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果皮上的一点褶皱,色泽以及纹理,完全可以起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就是宫里的大厨也不一定有这个水准。
“那就谢爷赏了。”萧歆福了福身,顺便解释了这些面果是跟厨娘一起研究的,没想到很成功。
而如果真要论起来,就这随便一个面果都是她上一世花费了大把时间反复练习才做的出来的。绝不是随便研究一下就可以做到的。
“前头进宫的时候听说额娘最近胃口不好,这便想着做些什么送进宫去给换换口味。兴许看着新鲜劲儿能受用一二也未可知。”萧歆解释着说,“而且十四弟正好在府上,顺便也让他带点回去。”省得老在外头说亲哥对他不好。
四爷正捻起一粒荔枝面果来看,还没放进口里,听说十四在,不免就先皱眉了,“他来做什么。”满口的嫌弃。
在四爷不爽十四的时候,萧歆排揎他一二也就算了,没有真挑拨人家兄弟不睦的道理。这便把十四正在演武场教弘晖射箭的事说了,还劝慰道:“十四弟就是还小,心性不成熟,等过两年也就好了,爷好好引导他才是,你只一个劲儿的往外推,他不跟你离心才怪。”
四爷却没了胃口,捻手里的直接就往萧歆嘴里送,“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还小什么小,爷就不信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就是装傻也要有个度,哪天被老八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说四哥,你看不上我说我就是了,凭什么这样说八哥。”十四爷的声音再度神出鬼没的传来,没吓着四爷,倒是把萧歆给吓了一跳。
“瞧见没有。”四爷指着十四对萧歆说,“就这么个玩意儿,你还指望爷怎么对他好,开口闭口八哥八哥,你怎么不干脆认他做你亲哥就是了。”
萧歆只想扶额,这兄弟俩是八字不合吧,这就不能碰在一起了。
这种情况,她也不能撂挑子啊。这便赶忙着安抚四爷,数落十四道:“不是四嫂说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四哥的脾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合着你是专门上门气你四哥来的?要真是这样,四嫂也说句不好听的,往后你还是少来吧,大家都落得清净。”
十四爷顿时就傻眼了,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四哥四嫂两口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还是嫂子呢,兄弟不合,她不是更应该居中劝和,没这么不给小叔脸的。
见十四难堪,四爷的目的也达到了。才要开口,又被萧歆抢了,“四嫂说话是不中听,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旁的不说,你有多久没进宫去看望娘娘了,你知道她最近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十四爷彻底被问住了,他还真不记得多久没去宫里看过额娘了。
自从娶了福晋,他就理所当然的觉得那都是女人的事了,殊不知当娘的很多时候比起看到儿媳,更希望多看到儿子几回。
心里虽然泛起了愧疚感,可十四爷到底是个嘴上功夫了得,且没怎么被人拿问住过的,就是四哥说话那样刻薄的人不也常被气的要死。
只是跟女人斗嘴,还是自家嫂子,多少有点失礼,这便摸了摸鼻子,态度十分友好,“嫂子教训的是,赶明儿我一定进宫看望额娘去。”
四爷这才从鼻子里哼了声,“来找爷什么事。”他才不信老十四没事会上门,只要他上门准没好事。
得咧,能好好说话就成了。
萧歆也不在一旁杵着了,打发人给娘娘送面果去,自己也带上一盒看弘晖去了。
至于四爷的小老婆们,真喜欢吃的来拿就是,她才不会巴巴的把每个人都打点过去。
而十四爷也是听了萧歆的话,第二天一早果真就进宫去给德妃请安了。
“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忙些什么,问你媳妇儿也都说不知道。要我说,趁着年轻还多读点书才是,别整天毛毛躁躁的,还跟个孩子似的。”德妃平时不大说这么多话,就是碰上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才会唠叨。
十四爷心里撇嘴,这一个个的果然都拿他当孩子看。他也不生气,还坐到德妃身边,替她捶起了肩,“您就别老操心儿子了,有四哥替您管着呢,儿子还飞不起来。”
德妃就拿手指点了点十四,“就知道拿好听话来哄额娘。你可别为了给额娘体面在外面跟别人争强好胜,只要你们稳稳当当的,额娘就什么也不求了。”
“这您大可放心了,儿子就是个光头阿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会做出格的事让额娘丢脸的。”
德妃听了就很满意。正好夏嬷嬷端了刚蒸好的点心上来,德妃就介绍道:“快尝尝,这是你四嫂亲手做的面果,看着跟果子一模一样的,谁能想到是面做的,味道还一点不比宫里的差。”
十四爷就纳罕了,这玩意儿昨天从四哥府上走的时候他也是带了一些回去的。当时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结果一看就是几个破果子,当他没吃过怎么着。
所以尝都没尝一下就赏给奴才了。
这会儿再一尝,发现额娘还真没有虚夸四嫂,比起一般的点心可好吃太多了,又做的这么有新意,难怪额娘赏脸。
再想起自己的福晋对额娘好像没这么上心过,回去不免就数落了完颜氏。
十四福晋心里嗤笑,面上恭敬,“不是妾身要顶撞爷,您自己是怎么对娘娘的。有些事情娘娘不同我说,我还真无从得知。”这些所谓的不舒服还不都是口头上的,真要是身体抱恙,太医一看,谁还能不知道。这么说不过是想儿子罢了,亏他还好意思拿回来说。她都替他臊得慌。
十四爷自知理亏,可哄额娘是天经地义,哄福晋他还真不会,“不知道就多向四嫂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这还用爷教你不成。”
十四福晋顺意道:“成吧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办就是了。”遂打着十四爷的名号给宫里的娘娘送了好些东西去,讨不讨人欢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贤良祠的开建,京城里终于是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据说城外有些穷苦人家没禁受住这半夜里突如其来的大雪,竟是把人给冻死了几个。
四爷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又见奴才进进出出的,萧歆也是一副很忙的样子,不免问了句,“这是要做什么?”
萧歆这才看到四爷,“爷回来了。”转头又去跟林嬷嬷说了句什么,才回来对四爷道:“听说昨儿夜里有不少人家遭了灾,我寻思着过不多久就要过年了,索性让嬷嬷把府里奴才的袄子棉被都换新的,这替换下来的也不浪费,晾晒干净了赶紧送到城外去,虽说不是精贵的,但也不是什么脏的臭的,多少还是能抵御点寒冷的。最主要的是不打眼。”这种事,做的太过了就有邀买人心的嫌隙,倒不是她不愿意花钱给灾民买新的用。
四爷是再没想到萧歆是在为受灾的百姓。想到太子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他就心寒,“再支五千两去买些米面粮食等过冬物什,先送到庄子上,再悄悄往外派。”能不惹眼尽量不惹眼。
萧歆看了看四爷,大概明白这事估计又是太子在处理了。这便什么也不说,只应允了。
四爷却补充道:“这钱爷出。”
萧歆却笑道:“都是一个家的,什么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做什么。”说罢竟然还拿手肘触了触四爷的腰。
四爷啧了声,扣着萧歆的手,一本正经道:“还有正事要办,晚上等着爷回来。”
我去。合着跟一本正经的人就不能好好逗趣了这是。
可惜四爷已经带着脑补画面出门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天刚好擦黑,因为冬天日头短,时间却不算晚。
难得的是,他回正院的时候,福晋并不在,也不见做好的饭菜等着。这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头一遭发生的事情。
只是随口一问屋里的嬷嬷才知道,才刚侧院来人,把萧歆给叫走了。
四爷心头一跳,第一直觉就是孩子的事。
果不其然,嬷嬷就说是大格格屋里的小丫头来找的福晋。
女儿可是四爷的心头肉,只听说大格格,四爷也不去细问究竟什么事,一头扎进风里就往侧院赶。
萧歆也是服了李氏,孩子病了不好好的延医问药,找什么劳什子道士弄些鬼画符来给孩子烧灰冲水喝。不说没有科学依据,那符纸上用铅画的鬼东西给孩子吃下去本身就是不好的。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