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即进入那道门,而那木板,也随着两人进去,便自然而然的又缩了回来。
“古人的智慧当真不能小瞧啊。”秦天罡若有所思的想着,倒也不算是很吃惊。
木板收回后,那道门也应声而关,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丝丝的光线缝隙。
狭小的空间中,稍微一丝喘息,都回荡个不停。
“将军。”秦天罡不自禁的拽紧的身边人的衣袖,略有些心惊的说道。
而这简单的一丝声音,也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了许久才消散。
这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是真的一片黑暗。
比她曾经在流阳城里的地牢更要暗上些,一丝光线都没有。
两眼一抹黑的走着,这种心情真的是飘忽不定啊。
“别说话,接下来是阶梯,跟着我走就好。”文朔蚩倒是早有准备,低低的说道。
“……我更愿意直接跳下去。”秦天罡闷闷的拽紧了前面的人说道。
“……”文朔蚩顿了顿,这厮。
真的是有些不可理喻,直接跳下去……不管谁都会摔成一滩烂泥吧……
“黑洞洞的……你们为啥不给里面安上灯啊?”秦天罡语气埋怨的说着,手中却依旧紧紧的攥着文朔蚩的衣袖。
啥都看不见的摸索着下着楼梯,可谓是非常的可怕了。
毕竟没来过这里……哪里拐弯她也一概不知,很容易就会碰头的……
在黑暗中,人真的是很容易胡思乱想。
听到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就会吓得一惊一乍的……
比如现在的秦天罡,只是听到了一些虫子爬行的声音,那速度立马就加快了。
却不料想下一秒就摔了一个跟头,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怨怼的看着文朔蚩所在的方向。
哪怕……这里啥都看不见,她也要瞪文朔蚩!
瞪死他!做这么个玩意儿来!
“……”文朔蚩似乎感觉到了后面阴森森的怨怼之气,叹息一声摸索了一会儿后这才准确的拉住了秦天罡的手。
“别乱动,虫子有什么可怕的。”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万一是蛇呢?你也看不见,你凭啥说是虫子。”秦天罡不满的说道,这厮说的真的轻松……
这种地方最容易跑进来蛇的好不好!
再来咬一口,他们俩都得完蛋。
“这里四处都有硫磺。”文朔蚩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却在想着这厮的手怎么和女人那般柔若无骨,好似一用力就会被捏碎一般。
要不是相处了许久的时间,他当真要怀疑她是女扮男装的了。
“哦……”秦天罡愣了愣,有硫磺吗……
她竟然没闻到……
一片黑的情况下,人真的太容易紧张了。
现在仔细闻了一下,确实有一些比较刺鼻的味道。
放了硫磺她就放心了。
p这么黑的地方,真的是少见。
文朔蚩似乎拉着秦天罡走了许久许久,在可能空荡又可能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着细微的呼吸声。
“不行,我得说话。”秦天罡似乎憋不住了一般,急促的说了出来。
拉着她的那只手顿了顿,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走了起来。
她走台阶好几次都是几个趔趄,险险的被文朔蚩拉了回来。
走到后来,越来越心焦。
走这种地方,压根就是一种心理折磨啊!
黑乎乎的,只能跟着别人走。
还不知道哪里会莫名其妙的拐弯……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甚至有点怀疑,文朔蚩这是故意在整她呢!
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嘛。
这丫记仇。
“我出去数日,感觉有些许奇怪。”秦天罡顿了顿,还是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话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哪里奇怪?”文朔蚩这才开了口问道。
“大抵是军营不大适合我,待在军营里,时常感觉胸闷气短,可出了军营后,除了刚开始被人迷昏有些不适之外,那种胸闷气短就不存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这种阶梯,理所当然是一直向下的。
大抵是工人为了省力,大都是那些狭窄却间隔极高的阶梯,及其不符合人工力学……
“莫要再找借口了。”在黑暗中,文朔蚩还是不可抑制的紧紧蹙紧了一双剑眉。
这种借口,亏她真的能说出来。
“你看吧,你又不信,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秦天罡嘟嘟囔囔的说道。
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因为汤冰辰的缘故,缓慢的治疗了她的旧疾,才导致胸闷气短的次数少了些。
一和文朔蚩离得近了,就越发的想念汤冰辰了欸……
那个待人温和有礼,医者仁心的汤冰辰。
汤冰辰一定会相信她说的所有话的。
才不和文朔蚩这个老狐狸一样多疑的呢!
“我出去的时候,还顺带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我忧虑过重,寒疾缠身,不宜多过操劳,要多修养身心。”
两人的手依旧紧紧绞缠着,秦天罡在后面碎碎的念叨着,控制着细小的声音不让它扩散,却刚好能传到文朔蚩耳中,似乎是只为文朔蚩一人说一般。
文朔蚩就是产生了这般的错觉,却也深知秦天罡只是借着这些话语来驱散着内心深处的恐惧。
凡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感到恐惧。
他也不需要回答,只是安静的听着即可。
这条路,他走过千遍万遍,早已如同家中庭院一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