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的则是随缺随征,但一般会放过家中只剩独子的人。
想必秋平就是这样被放过的。
毕竟家中只有一人,在这古代,无后可是大事。
秦天罡主要是想,将这些现代的菜式菜单能交给秋平,放在自己手里也没用,还不如让秋平开个小店,做点买卖,就能养起自己了。
他那个小店,只有清煮面,当真是有些寒酸。
其他店里虽然也就一些简单的煮菜蒸菜,但总归还是有的。
……
今天倒是很平静,逛了一整天街,还是蛮开心的。
只是沉入睡梦中的时候,好似恍惚之间看到了汤冰辰站在自己床前,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罢了。
没大注意,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也是一身轻松。
随即两人便一同向着邱河村出发了。
汤冰辰依旧细致的帮她绾好了一头青丝,一双巧手在发丝间穿梭不停,似乎是做了千百遍这般的事情般。
秦天罡照着铜镜,越发的对这学会绾发之事没把握了起来。
他手中拿着昨日买来的发簪,轻轻一插,便固定在了发间,似乎是定了型一般。
“……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啊?”秦天罡别扭的问道。
就算是在现代,也未曾如此的细致打扮过。
那只冰蓝色的发簪在发间,越发是让人略微有些心虚。
从来不曾打扮的她,如今打扮起来,竟感到万分奢侈,不似真实一般。
而且还有些自卑……
感觉这么美的簪子,不该戴在她这般的人身上。
从未在任何事情上感到自卑的秦天罡,在细致打扮后,竟然有些不大敢看自己了。
“不会,很好看。”汤冰辰弄完头发后,又稍微改了改她的眉形。
早就看不惯这乱七八糟的眉形了。
“女孩子家家,连自己的眉毛都管不好,眉梢稍微向下即可,你昨日画的那眉,衬得你眼睛整个一大灯笼。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气质。”他一边描摹着眉形,嘴里也不停的碎碎叨叨着。
说的秦天罡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确实是没做过啊?没画过!怎么画得好?
这汤冰辰小时候比她像女孩子就算了,这长大也不遑多让啊!
“我们肯定是反过来了,你应该是女儿家的!”秦天罡不满的撇撇嘴说道。
“啧,自己不像女孩子,还怪起我了。”汤冰辰略微嫌弃,可嘴角却不经意的轻轻勾了起来,温柔似水般。
“还笑,你说不是吗?难道你不像女孩子。”她美目怒瞪铜镜里的他一眼说道。
“……以后莫要在男子面前说这些。”镜中的汤冰辰眸子有些晦暗,但随即就隐于深处了。
他顺着这句话收手,而她面目在他手下不过多时,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眉眼低顺,肤色黯淡,曾经轮廓分明的五官竟然也柔和了些许,
“……你这易容术又有精进啊。”秦天罡站了起身,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感觉这易容术真的是……很神奇啊。
自己这种手残,还是不要尝试了吧。
只是镜中的自己,怎么感觉……有点丑了?
“那是自然。以防此行有其他意外,便以这个样貌前行吧。”汤冰辰温文尔雅的站在她面前,自己倒还是那副仙人姿态。
可秦天罡反而像是他旁边端茶送水的丫鬟了。
即使这个丫鬟给人的感觉也有些贵气逼人,但那一副面容,实在是普通至极。
“……随便。”秦天罡不满的嘟嘟囔囔说了声,两人这才骑上了马,打算直奔去处。
这三个月,她已然学会了骑马,只是右手握缰绳还有些不适罢了。
汤冰辰给她上完药后,便让她尽量右手做事了。
晨起时吃的餐食,也净是些活血化瘀之物。
但这缰绳需要的力度,当真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掌控的啊……
秦天罡骑了一会儿,就趴在马背上,让这马慢悠悠的驮着自己走了……
汤冰辰在旁边蹙紧了眉头,却拿皮鞭直接在秦天罡的马匹上一甩。
马儿受惊,蹄子咯登咯登的就跑了起来。
她一时不察,差点被这剧烈动作给闪了腰……
“你干嘛啊!”秦天罡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姿势,抓紧了缰绳怒吼道。
“你这速度太慢,猴年马月也赶不到邱河村去,我帮你助力。”汤冰辰说的理所当然,面上尽是春风得意,手上挥着马鞭驱赶着自己的马儿,也与秦天罡保持着同步的动作。
这不就抓紧了吗?
老是装作病恹恹的样子,就会真的病恹恹了。
“……”秦天罡内心一句你大爷,愤恨的甩了甩马鞭,意图将那汤冰辰甩于身后。
这汤冰辰,生得一副仙人姿态,这行事反而是如同那地痞流氓一般。
就算是做出这种事,却也一副无辜模样,硬是怎么都找不出毛病,当真是让人郁结在心啊!
“啧。”汤冰辰轻啧了一声,随即紧跟而上。
陛下从小就对马术不擅长,小时候不知被马儿摔下过多少次,如今倒是骑得有模有样了呢。
两人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赛马了,似乎非要分个高下一般。
落光了叶子的枯木,被这如风般的速度弄得嗤嗤作响,马蹄奔腾而过,掀起那层层叠叠的落叶。
而不消多时……秦天罡就右臂脱力,被马匹甩了个跟头后,汤冰辰将她顺手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看似顺手,却有一种蓄谋已久的感觉……
不然怎么能刚刚好接住秦天罡……
“看来还是要慢慢来。你也是倔,又不是感觉不到到极限了。”他无奈的说着,那张谪仙般的脸上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让秦天罡简直要怀疑他不是故意的了!
他是会马术的大夫好吗?哪里会不知道,马儿在疾跑的时候,是无法立即停下来的!
她在发现自己有些脱力的时候,也只能一直抓着缰绳,牵扯着马儿,想要让马儿快快停下来……
更何况她胳膊的状态,他是最了解的好不?
结果自然就是,手臂到了极限脱力。脱离缰绳后,很容易就会被甩下来。
“汤冰辰,你这厮长大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如此厚颜无耻!”秦天罡被这厮抱在怀里,埋怨的说道。
用一张小白花的脸,做着坏事,真的好吗?
“欸?没有啦,是你自己要将马儿骑得那般快的。”汤冰辰愉快的轻笑,那语气中当真是无辜。
“……”秦天罡听他这么说,竟无言以对。
人心难测啊!谁知道小时候那个纯白的小白花,能变得这般腹黑。
“骑马日夜前行的话,大抵有个两日就到了,你若是很急的话,便需要这般日夜前行,体力不支的你自然是不行的。”他说着,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将大半个秦天罡都裹了进去。
只剩下一张小脸在那披风的小口子里不安分的乱动着。
“不急,反正也没人认识现在的我。”秦天罡一双墨黑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好暖和啊……
披风里暖乎乎的,带着那人的体温。
只是这汤冰辰,说出的理由她还真的是没办法反驳啊!
句句为实,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