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我不禁的有些感到疑惑,难不成真正阵脚不是在这里,而这人又是谁?
我看了一眼那瘫在地上的那一具腐尸,只见这尸体腐烂的极其严重,整个尸体还散发着阵阵恶臭,我想看清那腐尸的面容或者一些外貌特征,却只见到那脸上爬满的蛆虫,不由得恶心的扶着身旁的树干干呕的许久。
不是我心里承受能力不行,是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平复着胃里的一阵阵倒腾,而眼睛却看见那年代久远的墓碑后面,竟然还有刻着的字,只见上面写着,桂平之墓。
再看那雕刻痕迹还是崭新的,和墓碑前面那年代久远的样子不同,看来这才是真正墓碑上的刻字,这就是说刚才我看见的是墓碑的背面,而墓碑的正面其实是在距离我相反的那面。
我想到了这里,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也就是说这墓碑之所以显得很是久远只是哪家的穷人家用石碑改造成的墓碑,所以背面显得年代久远,而其实这里的的确确是一个新坟!
而这里又是长沙市区的西北角,已经非常接近于郊区了,所以在这里建造一个坟墓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我心底凉了半截,一想到这腐烂的尸体真的是一个新坟主人,而我从风水先生,无意之间变成了一个挖坟掘墓的破坏逝者安息的坏人,我就不是个滋味。
再看那尸身已经暴尸街头,还有一些苍蝇飞来飞去,我就连忙走上前去,顾不得那一阵阵的恶臭,给那尸体诚诚恳恳的跪下拜了三拜。
一边拜着一边苦逼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粗心大意的在您头上动土,坏了您的安息之所,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太鲁莽了,望先人谅解。”
我一边念念叨叨的说着,一边恭恭敬敬的把那草席快速的卷了起来,盖住那腐烂的尸身。
然后拉住草席的一角,把那草席连带着上面的尸体重新拖拽到了墓坑里。
我直起腰来,刚想填土,却发现那草席的边卷了起来,露出了逝者的腿。
这样可不好,这逝者本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棺木,而只有这么一个随着自己身体一同腐烂的草席,若这点东西都不给他裹好,岂不是让他在地上太受委屈。
而且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鲁莽而引发的,就要给他尽量恢复现状,我就站在墓坑边上,双手拉住草席卷起的那一个角,然后使劲一拉,想要盖上他漏出来的半个腿。
却发现这一拉之下,那逝者的腿虽然盖上了,那头却漏出来了半个。
我心中有一些无奈,这草席本来也就是正正好好可以盖住这个人的体型,而这草席因为在土壤里埋的时间久了,有一些发霉变质,而刚才又经过了太阳和空气的一接触,就变得卷曲了起来,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盖不上逝者的身体。
这可怎么好呢?
我心中虽然也有一些无奈,但是却没想过不管他直接下葬。
因为葬法也是有葬法的讲究的,《葬书》之中曾经提到,“葬人之礼,为尊臣者当金缕玉衣,为将士者可马革裹尸,为民者依苇蒲席卷而葬。万物葬而有其灵,灵而有其意,若葬之法度有非,则魂体有恙,哀哭遍野。”
这里面所说的意思就是葬人的礼仪。
古代人死了之后,根据生前这人的官职和尊卑来下葬,皇帝大臣等人,应当穿上用金丝玉片所做的衣服下葬,而将领军卒报效国家而死在战场上,则是用马皮把尸体裹起来然后入殓,而若是老百姓死了,可以用芦苇蒲草做成了席子卷在其中下葬。
而下半句所写的更加的邪乎,那就是万物死了之后下葬的时候都有灵智,灵智会遵循着生前的感受意愿,若是下葬时候用的法度有不对的地方,就会引起死后的魂灵受损,心里嫉恨,从而哀哭嚎叫声音传遍整个荒野孤坟之中。
所以人在下葬的时候不光是地方很重要,棺木很重要,而外边裹的东西更是重要。
更何况这个逝者本来就没有棺材,那这唯一的草席就更加需要给铺好了。
我想了想,然后想起来了一个办法,我在地上找了几块比较大的土块,然后压住尸体脚上的位置,又找了几个土块,想要把头上也按照同样的办法给压住,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放心的填土了。
就在我这般想着的,用手去给他盖头的时候,却忽然愣住了,因为我刚才看见这尸体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我这回可是吓了一大跳,赶紧的放下了手里的土块,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头颅,却发现他的头颅还是眼皮塌陷的闭合着。
难道是我刚才眼睛花了,看错了?
我心里有一些发毛,不会这次又遇见鬼了吧!
而且这次如果真的遇见了这鬼,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毕竟这次是我莽撞才导致把他的墓给掘了的,这刨坟掘墓的事情,对于魂灵来说可是天大的不敬,若是魂灵不肯放过我,就算我不是故意的,也要承担墓主人的惩罚,并且不能还手。
因为作为修道者,修的就是一个心,心里没有任何杂念一身正气的时候,就是一切邪灵都无法侵扰到的,但是一旦自己理亏,敌人还没有找上门之前,心里已经虚了,心虚则邪物才有可乘之机,对于自己理亏的邪物,就算是自己的道术再高,都无法打的过。
这往小了说,叫做理亏。
往大了说,就叫做心魔。
俗话说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指内心的心魔,而并非是外边所传的妖魔,道行高一尺,心魔就会高一丈!
所以修道者要性命双修,在世间应该多多行善积德,才能活得堂堂正正,心灵安康泰然,没有其他外物及心魔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