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呼呼~呼呼~”偌大的校场如今却没有人操练,场间只听得一人沉重的呼吸声,往日里都将精力挥霍在训练中的黄金火骑兵们围成了一个圈子,他们的将军蒙恬正在圈中喘息。
所有人的双眼都炙热无比,好似要看穿看透场间的人一般,不过蒙恬也知道众人真正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那根黄金矛。
那日嬴政将此黄金矛赐予蒙恬,虽然当时蒙恬是很兴奋,但是蒙恬回来之后也觉得有点头大,自己是武将没错,自古没有那个武将不爱好兵器的,但是现在陛下赐给自己的兵器却是黄金制成的。
众所周知,黄金性质软,即便以特殊的工艺做成兵刃,但是与人交战还是不靠谱啊,再说陛下赐的兵刃自己随便弄坏了也麻烦,这也就是一件华丽的工艺品。
不过蒙恬这根黄金矛着实很招眼,尤其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了不少人的眼,很多人都将注意力挪到这上面移不开了。
蒙恬身为将领,并非无所事事,军务很多时候都耽搁不得,因此就当蒙恬将黄金长矛放置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一时来不及处置就立刻去了主帐,商讨接下来的军事战略。
拜嬴政先前的秦国的出征大集结,如今蒙恬的黄金火骑兵也是整戈待发,虽然嬴政表现的很有信心但是现在可不是那个战国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现在的其余诸国实力不容小觑,即便是各个愚蠢的君王不停地败家底,但是战国名将的光芒还未彻底散去,军队的战力也还保持着,诸子百家也有不少不愿看到天下一统的局面,暗暗在各国加注防范虎狼秦国。
嬴政闹出的动静非常之大,简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兵法上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那一套全然不采用,明目张胆的打算大干一场,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有把心提了起来,不停地往边境压上兵力,再怎么昏庸,韩国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
而且由于嬴政打算借着战争,把那些心里对自己绝对不会服从的六国勋贵门好好清楚掉,因此并没有派遣暗桩去收买其他诸国君王的宠臣,佞臣,因此在无人吹风的情况下,那些蠢货还算头脑清醒,没有拖拖拉拉,粮草也都尽力准备。
较之原先的正史,现在的对立面实力更强横,各方更团结,若是单单依靠秦国的兵力,还整不一定能碾压他们,当然要胜过他们秦国还是有自信的,但是最后的结果,秦国自身的损失也不会小,最后最大的可能是看着偌大的国土而有心无力。
对于秦国面临的状况,精通军事的秦国上层心中都是有数,但是嬴政显现的“神迹”实在是让他们无力反驳,战国人心蒙昧,即便百家中人也崇尚神鬼之说,各家创派祖师更是流传不尽传说,一位秉承天命的君王,实在是会让人平添三分信心。
蒙恬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但是毕竟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因此该有的战略准备还是一点都不敢放松的。尤其是号称军神的李牧,谁也不敢低估这位的本事,谁知到正当蒙恬和手下副将推演到一个关键点的时候,帐外传来阵阵喧哗声,帐内的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秦军重律法,商君之法六代不衰,秦人早已习惯尚且觉得严苛,何况是更加严峻的军法,军中无故喧哗,可是死罪,黄金火骑兵是精锐兵种,怎会有如此鲁莽之举,那不是显得他们治军不严吗。
“哼~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蒙恬脑门上闪现青筋,明显已是动了真怒,快步走向帐门口,抬手撩开帐帘身形消失在了帐内,其余主将对了对眼,也是立马跟了上去。
当蒙恬黑着一张脸走到了喧哗之处的时候,发现围着的人还真不少,当下伸手直接推到拦在外围的人员,被推倒的人回首一望发现时将军大人,醒悟到自己的过错,当即一张脸煞白汗水不住的从额头冒出,不敢动弹,其他的人也回过神来,麻利的让开一旁,却是不敢离去,等待着最后的裁决。
一行人顺着散开的通道通向了最内处,蒙恬看到一抹熟悉的金光,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因为这金光正是嬴政赐予他的那根黄金长矛,虽然不实用,但是好歹也是赏赐之物,现在竟然被人随意操使,若是损坏,自己恐怕也是落不着好。
谁知到正当蒙恬打算上前去夺回这根长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那根在他眼里应当是脆弱不堪的长矛竟然一口气戳破了三面盾牌,而自身毫发无损。
“这,这~”有些回不过神来,蒙恬迟疑的走上前去,不仅是结果出乎意料,还有的是面前这人的身份,“父亲大人。”原来场中这位挥使黄金矛的正是蒙恬的父亲——蒙武,自然将军的气概被掩盖了三分,况且蒙武动手,也不算是僭越了,不过这长矛怎会如此?
心中有了疑问便也问了出来,对于这个问题蒙武也是迟疑了一下,先前没有想到,原来此物是陛下所赐,不然也不会毫无顾忌,不过既然赐下了,也不会多加管束,这点蒙武比儿子看得清楚。
原来先前,蒙武来到大营找寻蒙恬,各自为将,也是难得相见,尤其现在军令未发,自己等人还是比较自由的,自然前来看看儿子,谁想到看到自己孩儿的马上,竟然挂着一根黄金长矛。
那些下级兵卒不敢碰,他作为父亲自然是没这顾忌,心中想着什么时候自家孩儿这么华而不实了,没有想到自己挥动之下,察觉到矛身似乎并无颤动,当下有些惊奇,自己可用了不少力啊。
仔细体会,蒙武发现这根黄金矛的重量倒是应该与同等黄金相差不远,当然是那些纯度高的天然金,不过这也只是自己瞎估算,但是质地却与黄金不同,他不向蒙恬那样,轻拿轻放,自己舞动之时可是攥紧了的,谁想竟然没有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