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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岐明月(142)(1 / 1)

长笛少年却鄙视地看了梁越一眼,道:“比试个头,你那点功夫只陪和秦天去比!”

梁越一怔,看着长笛少年道:“你怎么知道秦天?他原来是混球,可自从夺回镇魂关后,石元帅升任他为守军将领,官至忠勇将军,他的武功尽管弱了些,可那支冲锋枪神鬼来测,谁敢阻挡!”

长笛少年呵呵大笑:“秦天是混球谁不知道,他失去镇魂关后小的就知道;夺回镇魂关后小子也知道,所以说你这点功夫只陪和秦天比试,对不?”

长笛少年这么说着,弯个腰子,勾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越,道:“呆头鹅,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梁越被长笛少年戏弄得哭笑不得,长笛少年却嬉笑着啼叫一声:“嗨,看你只会劁猪阉狗之技,我给你做师傅传授武功如何?”

梁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还有主动给人做师傅的主家?侧目去看长笛少年,见他一脸诚意,心中便说:论其武功,少年做我的师傅绰绰有余,可他年纪这么小,若但认他为师,还不让西门墩、徐招娣、木槿莲、石玲燕笑掉大牙……

心中想过,又思忖道:梁越你个大愣头不是寻觅天下高手拜其为师提升武功吗?有人自愿来做师傅,你却这灯那灯猫儿点灯……

梁越正在瞻前顾后左思右想,长笛少年已经步步紧逼:“你个木头,傻乎乎站着干么?还不过来磕头拜师!”

梁越越发感到可笑:这小子也真另类,逼着我拜他为师?罢罢罢,自己缺少的正是武功,孔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自己低个头拜他为师又有何妨?于是跪倒地上长揖一拜……

长笛少年见梁越长揖一拜,却不接受;调侃梁越的跪拜的姿势不对,要他重新来做。

梁越老大不乐意,站起身来说:“你说我姿势不对,我还不拜了呢!”

说着故意损他一句:“看你乳臭未干,有什么能耐给我做师傅!”

长笛少年一把将梁越按在地上:“拜不拜,不拜就打屁屁!”

长笛少年把打屁股说成打屁屁还真有点滑稽味道,梁越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长笛少年已经用长笛在梁越屁股上擂打起来。

梁越哭笑不得,只好照着长笛少年的意思一边叩头,嘴里一边念叨:“师傅在上,请受徒弟梁越一拜!师傅尽管没有璇玑大师再生之恩,也没西门墩兄弟金兰之痴,但顽劣戏虐也有一番情趣!”

后一句话是梁越加进去的,长笛少年便问:“你嘀哩嘟哝讲个啥,是不是挖苦讽刺揶揄本师傅!”

梁越没有说出牛鼻山柚木成身之谜,也没说出拔仙台金兰结交之事,更没讲在贺州知遇贺亲王、木槿莲、徐招娣、石玲燕一干人结为秦晋之好,当然也不会讲出在云雾山和王美儿入洞房的事;只是哈哈大笑,道:“师傅精灵古怪,徒弟哪敢!”

长笛少年不无滑稽地转动着手中的长笛:“讽刺也好,挖苦也罢,反正做了我的徒弟从今往后一切得听从师傅的,若有半点不恭,要凿三个暴栗!”说着就在梁越脑门上凿了三下。

梁越抱着脑袋“嗨嗨”道:“你这干么?刚做了师傅就这么不庄重,如何传授武功给在下!”

长笛少年笑得山响:“这是对你挖苦讽刺的惩罚,倘若不恭还要加倍!”

梁越见长笛少年顽皮不堪,不禁笑道:“你到底要做我的师傅,还是要我做你的玩伴!”

长笛少年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师傅玩伴不都一样!”

梁越听长笛少年话中有话,但却猜不透什么意思。

两人通了姓名,梁越方知长笛少年姓来名素儿,禁不住大笑起来:“来素儿,来素儿,是不是从来没有吃过荤对不对……”

来素儿嗔怒:“严肃点,我现在是师傅,徒弟咋能这样对师傅讲话?”

梁越吐吐舌头:“师傅,徒弟错了还不行!”

来素儿又凿了梁越三个暴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对你不尊重师傅的惩罚!”

梁越按着额头一脸无奈:“我就一个额头,被你三凿两凿,还不凿成瓦渣滩!”

来素儿嘻嘻哈哈:“做了徒弟就得挨凿,凿成瓦渣滩我用黄泥来补!”

这么说着突然叫道:“嗨嗨嗨,你叫我师傅我感到不舒服,不如我把你叫哥哥如何!”

梁越张目结痴:“这成什么体统?你是师傅怎么能把我喊哥哥!”

来素儿笑得掉眼泪:“我俩狗皮袜子没反正,你年长,我就把你叫哥哥!”来素儿顺势叫了一声“梁哥哥”,道:“从今往后我就喊你梁哥哥,你喊我素儿就行!”说完偷偷一笑。

梁越不明事理地痴痴发呆,来素儿将他胳膊一拽,道:“走走走,前面有座关帝庙,我们上那里戏耍一番……”

两人来到关帝庙,来素儿指着神龛前的石板供桌道:“梁哥哥,我教你呼吸、坐下、行走、睡觉,现在你去供桌上睡觉!”

梁越一怔:“呼吸、坐下、行走、睡觉谁还不会?用得着你教!”来素儿愠怒:“想让我凿暴栗不成?”

梁越不敢多言,慌忙爬上供桌躺下去四肢伸展,来素儿却用长笛敲着他的腿脚道:“嗨,这叫什么姿势?把身子侧过去!”

梁越心中虽然不快,但还是侧过身子;来素儿手持长笛在地上跺着步,一步一语,吟诵起来:“意念悬空,不存思虑,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

来素儿给梁越传授的是“来家内功”,来家内功是习拳练武的基础,一旦深厚,十八般武艺才能彰显。

在这之前,梁越尽管得到獬豸钢枪,西门墩也教了他几套枪法,但由于内力肤浅,斯拉斯拉的“飞天魔沙”一出手,他便招架不住。

这时候经来素儿一指点,方知内力在武功中的重要作用,很快便掌握了吸纳、吐气、行走、打坐、栖息之要领。

接下来,来素儿又将来家拳术的秘诀念给梁越,从头至尾一字不落

(一)

头是起意占中央,浑身齐到人难挡。

脚踏中门抢地位,就是神仙也难防。

肩打一阴反一阳,两肘只在暗处藏。

左右全凭盖世功,束展二字使敌亡。

肘打如同石投井,虽有钢网亦难顶。

进身上绕使敌动,手起肘落即成功。

胯打阴阳左右连,两足交换必自然。

进退好似鱼打挺,得心应手敌自翻。

膝顶下阴能致命,两手虚抖绕上中。

上冲横摆多练习,强身胜敌乐无穷。

足打踩意来落空,息消全凭后足蹬。

蓄劲须防被敌觉,起势如同卷地风。

(二)

手打起意在胸膛,气势好似虎扑羊。

沾实用力须展放,两手只在肋下藏。

腰为主宰脊胯连,上下发劲是关键。

前伸后屈皆为病,顺乎自然是真传。

胯打阴阳左右连,两足交换必自然。

进退好似鱼打挺,得心应手敌自翻。

膝顶下阴能致命,两手虚抖绕上中。

上冲横摆多练习,强身胜敌乐无穷。

足打踩意来落空,息消全凭后足蹬。

蓄劲须防被敌觉,起势如同卷地风。

来素儿念完,梁越哈哈笑道:“来家功夫真是妙不可测,创始人一定不同凡响!”

来素儿看了梁越一眼:“来家功夫的创始人就是我爷爷,爷爷当年是朝廷大将,跟田文广在天台山抗击西戎,将雪山魔教的掌门人班布尔旦僧腰斩清平关。

“田文广战死沙场后爷爷代其守关,使西戎贼子闻风丧胆。但朝廷听信奸臣残言,说爷爷拥兵自重有逆反心理,派京官到军中押解爷爷上北岐问罪。

“爷爷是个红脸汉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一怒之下打死京官,来天台山建起来云寨推演来家功夫,跟随爷爷的兵将全都成了他的弟子!”

来素儿饶有兴趣地说着,嘿嘿笑了一下,道:“爷爷还有不少女弟子,有个叫徐招娣的姑娘是他的得意门生!”

梁越见来素儿提到徐招娣,惊得一怔,想插上话询问,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只是心中想着:原来这就是徐招娣在青云寨提起过的来素儿?可徐招娣说来素儿是个比她小5岁的姑娘,可是眼前却是个穿着邋遢的少年……

梁越怪眉怪眼地打量起来素儿来了,从脸上打量到身上,腿上,屁股上,还真辨别不出来素儿是男士女。

来素儿见梁越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跳过来在他额头上凿了暴栗,道:“看什么看,人家又没长犄角!”

梁越这才感到自己失态,“噢噢噢”喊了几声,搪塞道:“我听您说得的道,入神了,才这样看你!”

来素儿嗔怒地说了声:“不许看,好好听我说,接着说道:“朝廷见爷爷的势力日渐强大,怕他真的谋反,便要爷爷重新出山统领官兵。

“爷爷笑说他生是北岐人,死是北岐鬼,岂能图谋北岐,官兵他是不会统领的,只想在天台山中谋个清静。

“朝廷见爷爷桀傲难驯,不再管他,爷爷整日习拳练武倒也清闲。”

梁越笑道:“没想到师傅还有这么一个爷爷,你带我拜访他老人家如何!”

来素儿笑道:“不用急,到时候素儿一定让梁哥哥去见爷爷……”

两人说说笑笑,无尽快乐。不知不觉,已有月余,来素儿每天指导梁越修炼内功,来家枪法二十四招招招精到地传授给梁越。

梁越感激涕零,孜孜不倦地推练演习,内力、拳术、枪法果然大有长进。

忽一日,梁越面向神龛打坐推练内功,聚气丹田后双手推出,竟将关老爷的神像冲翻。

来素儿哈哈笑道:“梁哥哥已经掌握了来家内功、来家拳,来素儿向你祝贺!”

梁越道:“感谢师傅栽培,但来家花枪二十四招能不能融合獬豸钢枪,梁越想和师傅比试比试!”

来素儿便拿起长笛向前一伸,那长笛顶头便是一把利剑,两下厮杀一起,来素儿竟然不是梁越对手。

梁越收了钢枪,走到来素儿跟前,道:“现在该我凿你三个暴栗!”说着抱住素儿便凿。

来素儿右手伸出,点了梁越的阴都穴,梁越便直挺挺站立地上不动弹了。

来素儿银铃般地笑着:“哪个师傅还不留下一手,我这点穴功是不会交给你的,从今往后若但不老实,就用点穴功治你!”

说着深情地看了梁越一眼:“这样乌烟瘴气地打打杀杀还不把人憋死,我们上雁翎湖兜风去吧!”

来素儿给梁越点开穴位,两人便向雁翎湖而去。

夕阳下的雁翎湖碧波荡漾,梁越和来素儿行走在青草蔓堤的湖岸上,只见对对鸳鸯无拘无束地在湖中戏水,一行白鹭掠过湖面,飞到岸边的树冠上探头探脑。

梁越触景生情,吟诵了一首《渔父》词: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鱖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吟诵完毕,回头询问来素儿:“素儿,知道这首《渔父》是谁人所作?”

来素儿调皮地一笑:“你想考问师傅?是不是想挨暴栗了!”说着便将拳头在梁越眼前一晃。

梁越笑道:“答不上来你就作我的徒弟,该我凿你暴栗!”梁越将素儿的拳头攥在手掌心中。

来素儿脸上一红,慌忙甩开梁越的诗文,一首《渔父》岂能难住我?听着,师傅给你慢慢讲来!”

来素儿拿腔捏势,一板一眼讲解起来:“《渔父》是唐朝中期张志和的词。张志和隐居太湖,以船为家,自称‘烟波钓徒’,每当垂钩钓鱼,常不设鱼饵,表示志不在鱼。作《渔父》一词歌咏隐居打鱼的乐趣,暗示朝廷昏暗,不愿意出仕做官的心志。梁哥哥喜欢张志和的《渔父》,来非也有同样心志……”

梁越本想将王美儿遇难,他失去营救良机,现在不知道美儿飘泊何处;自己被一场大风刮到贺州经历的一干事情倾诉一番,却听来素儿又吟了一首曲儿:

实心儿待,

休做谎话儿猜。

不信道为伊曾害。

害时节有谁曾见来?

瞒不过主腰胸带……

梁越听来素儿吟诵完毕,虚张声势地击掌趁好;来素儿被梁越的掌声拍得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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