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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惮律法市长叹官殇,顺民心支书说官德(1 / 1)

丁香尽管在面子上十分顺从的认可了万市长对她,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忠告和为人行事要低调的要求,也就越发坚定了她,万市长之所以要她保持所谓的低调,是因为害怕暴露了他和他的家人,达到保护他和家人目的之判断,也就越发坚定了她那,等到将事情干大了,用不着你了,老娘我还就与你不粘了,也就是说,将万市长从企业中踢了出去的决心。怎么说泥?对于一个合伙企业来说,不论合资也好,合作也罢,其共同的目标是为了通过企业这个平台去赚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区别只是在于,有些人之间的合作,抑或合伙是建立在法理基础上的,有些人之间的合作,则是权力为了寻租形成的权钱、权权苟合或交易基础上的。而当下的这个所谓的合作则更绝。一方权力需要寻租,一方又没有等价的权力或金钱去交换,可有还算说得过去的容貌呀,这容貌既可以为权所享用,又可以作为权的代理人或捐客去弄钱,这就形成了一种很是独特的合伙模式,说得高雅点,我们可以说它为爱情模式,说得法制点,我们可以说它为“性贿赂”模式,只是与普通的“性贿赂”相比,通过企业合作的“性贿赂”则尤其隐蔽。因为,它不像通常形态下的“性贿赂”那样,是双方当事人之间直接进行的,这种合作就像洗黑钱一样,一切都是通过企业这个“合法”的平台“净化”过了的,只要双方当事人都提起了裤子,你就几乎很难再找到“贿赂”的痕迹,哪怕东窗事发,裤子都没能提了起来,冠冕堂皇点说,人家那是爱情,最不济也是个男女关系问题,又与“性贿赂”何干?不过,这也就给合伙人的感情纠葛,甚或企业的发展埋下了定时炸弹或者祸根,就看什么时候爆发了,这是后话。

丁香明白无误的验证了万市长对她之所以,为人行事要低调之要求的真正意图,忍着发凉的心,还不无幽默的表白了一番之后,万市长还是很高兴的,轻轻的在丁香的脸颊上十分爱恋的掐了一把后说道:“你个死妮子,这就对啦,对于咱们的这个企业,我们不但要好好的去经营它,还要用心去呵护它,就像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孩子一样,宝贝,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哪怕万市长的这个比喻是十分令人心动的,丁香还是在兴奋之下,自觉不自觉的辩解了起来:“明白,阿哥,我明白,只是,有时候高兴了,不是就给忘了嘛,不说了,不说了,怪不好意思的,以后听你的就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总行了吧!”尽管如此,万市长还是不依不饶的,带着不无教训的口吻谆谆教诲了起来:“高兴了就给忘了!是吗?宝贝,怎么说呢?这也可以说是人之常情,不过,人是可以得意的,但是,绝对不能忘形啊!因为,人一旦忘了形,就会将所有的劣根性全部暴露了出来,难免会被人抓住了把柄,如果那样,可对谁都没有好处!明白了吗?”万市长义正辞严的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丁香在沉思着,顿了顿,又带着点语重心长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这个企业的法人吗?”丁香只是期待的等待着,万市长就又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了起来:“因为,你,稳重!”随后,万市长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竟然就发起感叹来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表面看风光的不行,怎么说呢?阎锡山在抗日战争期间有句名言,说他自己是在,在三个鸡蛋上跳舞。而现在的我呢?比阎锡山当时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那还要凶险。我呀,是在律法、爱情和金钱这三个鸡蛋上跳舞呀,不能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吧,起码也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般的去应对,我的宝贝呀,你可明白,明白阿哥的心?”哪怕丁香并不知道万市长所谓的,阎锡山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典故,但万市长所谓的他在跳舞的那三个鸡蛋,还是听得清楚明白的,特别是看着万市长忧郁的表情,此时的万大市长呀,居然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完全没了平时他那挥洒自如的领导风范和大将风度。此情此景,丁香看在眼中,难免痛在心上,心中居然也就大彻大悟了起来。看样子,是我错怪他了,真的是错怪他了呀。你想呀,他当着那么大的官,人前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呀,为了我,或者说为了我们,整日价担惊受怕的不说,原来,原来他还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呀。这份情、这份爱,还是应该珍惜的。何况,我和他的地位还如此的悬殊,他却能如此的待我,也就非常非常的难能可贵了。可我呢?我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呀!还对他猜来猜去的,就太不应该了。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以后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也就是了。想毕,内心的真实活动嘛,自然是不敢实话实说的,就只能又情真意切的表白了起来:“明白了,阿哥,前面的那个鸡蛋碰不得,后面的两个鸡蛋又舍不得,我会小心谨慎的,就像你老强调的那样,始终低调行事的,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说到情深处,丁香却刻意停了下来,带着不解的神情,深情款款的看了看万市长,居然就提出了一个,连万市长都感到棘手,甚至头疼的问题:“哎,阿哥,既然你对律法那么在意的,为什么还要,还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嗨,你个死妮子,这个问题嘛,你真的就问到点子上了。”万市长顿了顿,居然就说起了他那令人莫测高深的认知:“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政党,她的目标是实现全人类的最终解放,对党员,特别是党员干部的要求,那可是非常非常严格的。怎么说呢?我作为一个受党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在你面前,也就没必要再唱什么高调了,可我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律法呀,还是不要轻易去触碰的为好。就这点,我的心里就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只是,唉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给你说。”说到这里,万市长居然就又停了下来,似乎在苦苦的思索着,抑或在给他的所作所为寻找着理由,抑或在尽力的寻找着能够说服了丁香,让她能够明白他,所谓的良苦用心的理由。不过,万市长找出的理由,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甚至还给我们的党,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峻而急迫的课题,那就是从严治党的问题。哪怕他说的气气吭吭的,可还是不得不对丁香,就他苦苦寻觅的理由说道了起来:“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莫一天,真的,真的就出现了,像苏联92年那时的情况,如果你现在还不弄点,到时候呀,后悔就晚了,悔之晚矣呀!既然如此,为了你,也为了我,更是为了我们的爱情,还不如冒点险,索性给它搏击一把,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也好为咱们的将来,奠定一定的物质基础,到时候呀,你干什么还不行呀?宝贝,你可明白我的心?”就万市长的这一番感悟,甚至远见,还真的有那么点,他自认为的,“一个受党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的思想觉悟和水平,假如,假如他,没有侥幸心理就好了。唉,可惜呀可惜,世事是不能假如的。可惜呀可惜,可惜万市长他,他的聪明和才智用错了地方,他的侥幸心理和因之而来的应对之策,就与“一个受党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相去太远了,也是无可如何之事。不过,对于万市长找出的理由,抑或为了说服丁香,所说的大道理,丁香似乎还是大概懂了那么点的,反正她随后就,就很是理解的补充道:“你说的这些,我听不大懂,也不想懂。不过,阿哥,有两点我可是听明白了,那就是你对我的心和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在阿妹的心里,只有阿哥你对我的心和钱,才是真的!既然,既然你对现在的做法,如此的揪心,我听你的,小心应对就是了。”

“嗯,这就好,知道不?这也是你,最让我喜欢,也最让我放心的一点,对人愚忠却遇事一点就通。”对于万市长的表白和评价,丁香还是十分受用的,心里自然也是舒泰的,也就情意绵绵的说道了起来:“哎呀,我的阿哥,你都让我不好意思了。不过,你说咱这企业就像咱们的孩子一样,这个比喻好,我喜欢。”顿了顿,丁香就像若有所悟,又有点突发奇想的说道:“哎,阿哥,假如,假如真的,真的有个咱们的孩子就好了。”丁香娇羞的说完后,万市长又在丁香的脸颊上轻轻的掐了一把,不无爱怜的说道:“是吗?你个死妮子,那还不简单呀,别急,你有肥沃的土地,本市长有的是优质籽种,何愁一个孩子?只是现在这条件呀,还不成熟呀,再等等吧,看看情形再说。”就万市长这安排,抑或建议,丁香似乎还是满意的。随后,顺势拉起了万市长的手,就又情真意切的表白了起来:“等等就等等吧,反正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生个孩子嘛,还不是小菜一碟呀。”丁香娇羞默默的说到这里,瞄了一眼万市长后,“只是”、“只是”了两声就不再言语了。“说吧,只是什么?”得到万市长指示,丁香居然就不无心疼的,又提出了一个,还是有点令万市长觉得棘手又头疼,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只是,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不是,不是,还有那么些人,不是,不是,照样还在拼了命的捞钱吗?也没看见谁害怕了呀,唯独你这样,小心谨慎、担惊受怕的,可不苦了你了!”

“唉哎,你个傻丫头,人家捞没捞钱的,你又怎么能够知道?再说了,即使那些捞了好处的,人家害怕不害怕的,只不过是他内心的一种活动和感受,你又怎么能够看得见?除非他逢人就说,我捞钱了,我好怕呀!你个傻丫头,他傻呀?所以呀,还是谨慎点好,俗话不是说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到这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俗话,似乎就像一句谶语,预示着他的未来一般,万市长内心深处还真的就隐隐约约的产生了那么一丝不安。随后,他还是强做镇定的接着阐释了起来:“你个死妮子,我给你说呀,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何况,何况,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律法所不允许的,明白吗?”就万市长这认知和感悟,哪怕他对丁香说得是语重心长的,对他的未来,甚至可以说是不无先见之明的,哪怕他的心,依旧在不安着。可看着丁香忽而忍俊不禁、忽而凝神静思的神态,似乎对他也深有启发似的,可能也就生出了,不见黄河不死心的那么一股子豪气吧,探了口气之后,居然就发起了他那做‘官’难的感叹,甚至唱起了升官不能发财的,就算是官之殇吧:“现在这官呀,已绝非传统意义上的那个‘官’了,虽然说呀,能行点的人,还是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他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说呀,传统意义上那个‘官’的概念,已经不复存在了,甚至可以说,早就已经寿终正寝了,特别是升官就能发财的那点心思,你想都别想,不能说升官不发财吧,升官起码并不等同于发财了。唉,怎么说呢?俗话不是说了,哀莫大于心死,对于那些当着官,还想捞点好处的人来说,这折磨呀,那可是灵魂上的,还是小心点为妙,啊,宝贝,俗话不是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明白吗,宝贝?你可千万不敢,不敢给我惹事呀,更不能被人拿住了把柄,那样,你我可就都万劫不复了,知道不?你可得千万、千万给我记住了!”对于万市长的感叹和语重心长的嘱咐,丁香这时是真真切切的领悟了,也就情真意切的表白了起来:“明白了,阿哥,还是阿哥虑得长远,只是,只是咱现在这地方,像个歇马店一样,条件简陋而寒酸,简直就太寒酸了,让阿哥在这里屈就着,我只是不忍,不忍委屈了我的阿哥呀!”丁香带着歉疚的神态,撒着娇说完了,万市长得意之下,似乎也就忘记他那,人可以得意,但不能忘形,甚至,刚刚才有过的,内心的那么一点点惴惴和不安,反倒十分开通的,却就他们的未来非常自信的谋划了起来:“歇马店就歇马店吧,那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只要把当下这一笔生意做好了,条件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放心吧,到时候还是要给你弄个家的,你我的家!”有了万市长的这番谅解和陈诺,丁香心里就甭提多舒坦了,依偎在万市长怀里撒着娇说道:“那阿哥今晚,今晚就在阿妹这歇马店里歇歇脚?”对于丁香的建议,本来也是万市长的来意,自然也就精神了起来,也就彻彻底底的淡忘了,刚刚才有过的那点惴惴和不安,居然不无幽默的指示道:“的嘞,还不伺候朕更衣?”丁香也就很是识时务的跟着幽默了起来:“臣妾遵命!”既去了心结,又得到了承诺,丁香难免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万市长一个晚上,虽然那暂时的“歇马店”条件不咋的,但毕竟是两个人的独立王国,安全方便不说,律法也暂时到不了那里,就只剩下爱情的殿堂了,这一个晚上呀,两人自然是十分的逍遥自在,好不风流快活!

再说柳生吧,在老支书“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下,合理划分了“上级”给村里“捐献”的,或者说带点调拨味道的废弃设备,在拟建厂子中相关各方所占的股份以后,柳生还根据老支书的安排,弄了一个方案就在村部公布了出来。不几天,大家伙的意见也就征集了上来,出乎老支书预料的是,被占用承包地的农户基本上全部选择了股份,对于柳生所占股份和奖励给老二的股份,大家也差不多都是认同的。土质化验报告也出来了,完全符合粘土砖生产要求,在运输、交割设备的同时,郝县还特意请来了原企业的一些工程技术人员,干脆就指导大家伙一边修砖窑、一边建厂房、一边检测维修起了设备,这个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西部落寞小村子,就这样开始了她的第一个工业企业的建设旅程。

期间,尽管时断时续的,柳生还得在他倡导的新扩展村子,或者说新农村建设工地上忙活,还得帮着老二弄些机砖厂建设的事情,特别是在机砖厂起名的事情上,还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不愉快。柳生的意思,想给厂子起名为,无稽县百顺建材工业有限公司,老二却非要起名为,无稽县土保建材工业有限公司,或者干脆就叫,无稽县土保机砖厂得啦。看样子,一个要为村子树碑立传,企业字号死活要用“百顺”这个村名,而老二呢,却要为他自己扬名立万,非得将他的大号作为企业的字号,这也难怪,大家不都是那么做的嘛,就像有的人将名字刻在石头上想不朽一样。屁大点事情,两人居然就又闹腾到了老支书那里。说明原委之后,柳生还一个劲振振有词的说,百顺,百顺,既吉利又顺口。老二却不厌其烦的对老支书说,我们本来就是在土地上刨食的嘛,有土地爷保佑着,有啥不好?看着自己的两个爱将,为了企业的一个字号争吵得不亦乐乎,老支书也明白他们两个各自的心思,为了那么点内心的小九九,至于吗?嗨,这下连老支书都气笑了,先笑着对老二说道:“你个碎怂娃,我们村连个土地爷的影子都找不着,你让他老人家,咋的去保佑你呀?”老支书调侃过老二后,又想了想,似乎有了主张,这才接着对两人说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干脆就叫它,无稽县百顺村土保建材工业有限公司吧,要不,索性连村字也去掉,叫百顺土保或土保百顺,都行。”两人这才各自在嘴里“百顺土保”、“土保百顺”喃喃自语着念叨了起来,好像意思差不多,都好,居然也就都同意了,可到底是用“百顺土保”呢,还是用“土保百顺”,因为前后次序的问题,两人似乎又要争执起来,气得老支书就嬉笑着骂了起来:“好你两个碎怂娃,屁大点事情,都能争成这样,还想不想干大事呀?还不赶紧忙正事去!”

忙忙碌碌将近半年多的时间下来,一座不算怎么的现代化,但还算说得过去的建材企业就建好了,特别令乡亲们兴奋的是,新扩展村子部分也基本完成了,虽然还有星星点点的外装饰工程所需的材料零散的堆积在街道上,显得有点凌乱,但整个街道大气、美观、整齐的容颜已初见端倪,特别是随着外装饰工程的逐步推进,由于将屋面变身为街面了,嗨,还别说,就是比原先那冷冰冰的房子屁股好看得多了,还真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城镇街面的感觉。只是,有一点还是让人十分费解的,那就是村子的绿化工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柳生建议大家都在自家门前栽植一些“林贝”或者说丁香花,反正当地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又不花钱的,既美观又实惠,还洋气,可除了几个年轻人,强扭着老人弄了那么几株栽植在自家院内以外,大家伙愣是没人理睬,整个街道愣是被清一色的杨柳所盘踞,特别是刚刚栽植的时候,胳膊粗细的枝干,直接被栽植在街道两侧,光秃秃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好在过了不久,那枝干的顶端,也就慢慢的发出枝丫来,随着枝丫的慢慢长大、变长,就像小姑娘的齐眉短发一般,倒也慢慢的好看了起来,与老村子一样,这个所谓的新农村就又变成了柳树网络编织的世界。

这天,柳生在新农村建设工地查看了一圈,都是些收尾的活了,正拿起铁锨准备帮着干活的时候,恰好老二打来电话说,砖厂建设得也差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与老支书和他商量,柳生就撇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村部,老支书原本就乐呵呵的,看见柳生后似乎就越发的高兴了,居然大老远就笑眯眯的“杨主任”、“杨主任”的喊叫了起来,这可是柳生就让村主任以来非正式场合的第一次,柳生尽管在乡亲们面前坦然接受这一称呼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可被老支书这么叫着,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可又没办法提了出来,也就只能顺从的领受了,快步进入房间后,就按照老支书的示意坐了下来。没想到的是,柳生刚刚坐稳,老支书就连珠炮似的说开了:“生呀,我的个杨主任,咱们村真可谓是好事连连呀,农家乐比去年还好,大家伙都在商量着给村里,嗷,应该是给公司上缴管理费了;蔬菜大棚更是客商不断,有好几家都准备着要扩大规模呢;牛奶养殖也步入了正轨,厂家给的收购价格也合理,你弄的那个鲜奶罐也有收益了,大家伙计划着,要按存款利率给你一点补偿;你的新农村建设也快结束了,要我看啦,除了小一点,比以前的县城都好;老二的机砖厂也建成马上要投产了,真是好事连连,好事连连呀!特别令人兴奋的是,大家伙情绪的那个高呀,都说咱们对党的农村政策执行得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一切可多亏了你呀,我当村支书都这么多年了,今年,可是我最为高兴的一年呀!”柳生倒好,一直只是傻愣愣的看着老支书,做着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心里却始终在想,就您说的这些,除了大家伙要表示点心意,不都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柳生始终大惑不解的看着老支书,直到老支书说完了,可看着柳生不为所动的样子,才不无疑惑的问柳生道:“怎么,难道你不高兴呀?”柳生不好意思拂了老支书的意,但还是淡淡的说道:“叔,只要您老人家高兴,我就高兴。不过,这些不是都很正常吗?再说了,我始终觉得,我的工作还与上级的要求和乡亲们的期待差得远呢。”

“我的个杨大主任吆,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年,我们村的工作尽管也有一点点起色,可在杨发财当村主任期间,由于他太过私心,大家伙对咱的村干部执行国家政策的能力和水平,甚至诚意,不能说心里怀疑吧,起码是缺乏信心的。自从你搞了村务公开以后,大家伙心里就亮堂得多了,他们还看到你那么无私的,心里始终想着大伙儿,千方百计地拓展致富门路不说,还垫钱帮助大家伙发展生产,人心都是肉长的呀,尽管大家都还很穷,还都是被穷怕了的,可他们还是主动的提出,要给你一些补偿,就那几个钱,对你来说,也许你不当回事,可你知道不,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说明大家伙不仅认可了你和村里的工作,至关重要的是,说明他们彻底理解和明白了党的农村政策呀!这反应的是人心,人心所向啊!说明乡亲们拥护党的农村政策,而你,作为我们村执行党的这些好政策的带头人,是在代表着党完成了顺应民心的举措。所以,乡亲们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份‘情’,都记在了你的身上。因此,也就才有了他们,对你的‘补偿’行为,明白了吗?”直到这时,柳生似乎才真正的明白了,明白了老支书之所以那么高兴的缘由,难为情之下,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以解他内心的惶恐。随后,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叔,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乡亲们感念的,本来是我们的党和党对农村的好政策,由于我们在这一方土地上,替党推行着党的好政策。所以,乡亲们就直接来‘感谢’我们了。叔,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是我们沾了党的光了,准确的说,是我们沾了党交给我们的这个平台,用你的话说,就是这个‘戏台’的光了。叔,我的理解对吗?”

“哎,明白这一点就好!只有明白了这点,你就不会因为有了一点点的成绩而翘尾巴,就不会犯错误,不管将来你官做得有多大,也不会脱离了老百姓。”老支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顿了顿接着说道:“生呀,不要小看了村主任这个不起眼的角色,起码,他们是贯彻执行党的农村政策的最直接责任人,哪怕你无从区分,他们是官还是农民。假如,假如全国所有的村主任,甚至全部的基层干部,都能明白了这一点,而且都能做到了这一点,那全国老百姓的力量,不就自然而然的凝聚在了一起?这就是人心所向呀,人心所向,我们国家的振兴,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我的个大主任呀,我的个狗娃子,这些,难道还不够你高兴的?”老支书所说的,哪怕都是些令人兴奋的事情,说到最后,也许是他老人家,对柳生有点恨铁不成钢吧,似乎都有了点生气的感觉。柳生就又难为情的挠起头来,随后,就又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叔,我明白了,这也就是国家之所以鼓励大学生,到农村和基层就职的最主要原因,也就是说,国家正在加强基层组织建设,我的理解对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老二倒好,居然没看到老支书对柳生的赞许目光,不等老支书开口,竟然不无幸灾乐祸的反问柳生道:“你没想到的难道还少吗?又何止这一层呀?”柳生正要向老二发难,老支书却接着说了起来:“特别重要的一点是,咱们村务公开的事情,经你带头那么一搞,就在大家伙心里扎下根了,也就成了制度了,后来的村主任,想为大家伙办点实事的,照着做就行了,假如他不想为大家伙办事,想改,他也就改不了了,有村务公开这一条约束着,我也就彻底的放心了,明白吗?狗狗,我的个杨大主任!”

“叔,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你还是对咱村的工作不太放心呀。叔,你放心,我会将村里能够制度化的工作,慢慢的全都定出个制度来的。”柳生既像自嘲,又像表决心似的说到这里,又挠了挠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叔,您以后,以后就别再主任长、主任短的,那么叫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哼哼,你个瓜怂,主任,不就是个代号吗?如果你认为村主任是个‘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应该说,那更是一份担当和责任!不过,要说村主任不是个‘官’,似乎也不太合适,它再小,也肩负着好几千人的吃喝拉撒,你既然有了这份担当,尽到了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就可以说是一个好‘官’了。因为,这是对当‘官’之人品德最基本的要求。当然了,如果你,始终还能注重一点,对自己党性修养的提高,多一些谦虚待人的诚意和包容之心,当为‘官’之上品了。”老支书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尽管说,谦虚是国人最大的美德,但是,既然你已经当了村主任了,就不要过分的谦虚了,还是坦然面对的为好,明白吗?坦然,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怎么说呢?老支书要柳生“坦然面对”的,仅仅只是那“官”的代号而已,强调的是担当、责任和党性修养,至于柳生是怎么理解,下来后又是如何做的,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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