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足饭饱,鲁健遍带着牛大和沈眠出去鸡公山逛逛,这山面积大的很,兄弟们都在林中强身健体,锻炼。沈眠不眠一番感叹,“鲁伯这些年管理的也非常到位啊,弟兄们虽说是自由训练,但也正好发挥了各自的特长。”
沈眠这时对鲁健介绍了赵香儿商业轨道的事情,说出了,计划利用商业轨道进入京城,此时轨道已经有望修入皇宫,就算不行,也可以隐蔽的打一条地道过去,而鸡公山兄弟众多,成群汇合难免引人耳目,于是沈眠建议从鸡公山脚选址也开挖一条地道,直接与其他队伍在地道汇合前进。
鲁健一听,竟还有此等妙招,忙忙称赞,爽快的答应下来,“你放心,我们山上兄弟几百号人,每日轮流开挖,不出一周就能打过去。”
见到计划如此顺利,沈眠内心的喜悦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给香儿。
而香儿,此刻正接到贵妃派人传来的口令,命她g速速进宫,做贵妃娘娘的舞蹈老师。
原来那贵妃一回宫,便细细的给那皇上讲述了仙女下凡的舞蹈,听得皇上是如痴如醉的,贵妃就乘机向皇上介绍了那赵香儿,是个不俗的奇女子。那商业轨道在贵妃娘娘口中,吹得神乎奇迹,皇上也听来了兴趣,不断的问贵妃是怎样修建,怎样运输,那轨道又是什么东西,皇上心中想到,那轨道若是进宫,不仅常常可以从各地运来新鲜的玩意儿,还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运来。贵妃一见皇上如此起劲,便借机说道,“臣妾想让那赵香儿来宫中住上些时日,教导臣妾跳舞,待皇上寿辰,臣妾定让皇上眼前一亮。还望皇上准许宣赵香儿入宫。这样皇上也可细细的与她商量这轨道之事。”
皇上一听,的确是个好主意。立马就答应了,并命人去下达口谕了。
香儿这边一接到口谕,变炸开了锅,周围的人都很惊奇,香儿怎么突然就连皇上也注意到了,只有香儿自己心中明白,同时也在心底,对贵妃娘娘更加佩服,的确是有些头脑、手段,以舞蹈老师的身份入宫,大家只当是贵妃娘娘贪舞,打发无聊日子,不曾料到商业参股这等秘事,而在皇上心中,贵妃此举无疑是为了讨他欢心,更证明贵妃对他的忠贞。
香儿接过口谕后,在公公的催促下,立马收拾行李,为了安排好这边的事物,赵香儿宴请公公在酒楼吃了一顿满汉全席,并且悄悄的塞了一包银两到公公怀里。这才有些时间,赶紧将联盟的事全权交予张、秦两人。嘱咐张三和黑子尽力帮助流民,拜托徐来多多照顾地下轨道,并尽力与更多的地方达成互通协议,而赵香儿也秘密交代了张达一件事。那就是从鸡公山那边有一条秘密通道将挖过来,张达必须用尽全力来隐藏这件事,一旦有变故,立马派人到宫外放一只大红风筝。
嘱咐完这些事情,赵香儿才勉强放下心来与宫中队伍上路。
长路漫漫,一路上的颠簸令赵香儿头昏脑胀,疲软无力,近日来一直在吃许辙调配的顺气调节的药汤,日常精力是足了许多,人也稍微圆润了一点点,但这一忙,慌张的布置完后竟把治病的事情给忘了,香儿心想,一段时间不吃药,应该也没啥大问题。
那许辙听说赵香儿突然进宫,确实急坏了,药都不带,这怎么行呢,自己的命还在她和那沈眠手上,眼看有些好转,这一去要是三五个月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就算沈眠放过他,他这事可不是败坏了神医的名声吗!许辙这下子是日夜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啊。
赵香儿头脑昏昏沉沉,这大概是走了三天吧,才到了京城,身体有些不舒服,全当是一路颠簸引起的水土不服,没大在意。
不过这京城的繁华,果然是名不虚传,一路上小摊贩一个接一个,整条街摆的是满满当当,挑箩筐的小贩的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街道的道路也宽阔,并排走三辆大马车不成问题,街上逛着的,除了些平头老百姓,那贵妇人也是多得很咧,带着四五个丫鬟,这看看、那瞧瞧,好一副作派。
赵香儿看着这儿,再想起京城外的那些流民、穷困老百姓,为了生计拿命在挣钱,一年累掉几层皮还挣不够那需要缴纳的苛捐杂税。这里的金钱、富贵、气派,都是建立在血汗、苦痛、挣扎之上。
马车走过几条街道,终于来到了皇宫的门前,一进门,那场景更是令人震撼,需要多少人力,多少钱财,牺牲了多少生命,才铸就了这一座巨大的“金城”。这已经超过了繁华、气派。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奢靡。
香儿越想越气愤,心中的目标是越发的坚定。在马车里,她忍住身体的不适,尽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令自己平复心情。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香儿一瞧,是来到了一个叫做静致的宫殿,这会儿已经有宫女上来服侍赵香儿下车,引她进入,那贵妃娘娘便坐在当门的小花园石椅上,等着赵香儿。香儿一边进门,一边打量着这里面,绿植茂密,繁华绽放,的确也是安静雅致,符合这静致的名字。走到贵妃娘娘身边,香儿正准备行李,贵妃就发话了,“在我面前,不必多礼,想必你也累了,事情我们明日再说,今日你便现在这宫中歇下,我已安排好人服侍你,不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这宫里,比不得外面,也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百倍。”
“多谢娘娘指点,那我就先退下了。”香儿浑身疲累,一路的颠簸让她的身子骨感觉快要散架了,也的确是想休息了,便不多说,跟着引路的宫女退下了。
香儿一进屋就忍不住躺下了,本就迷迷糊糊的大脑一下子陷入了沉睡,知道晚膳时间被丫鬟叫醒,香儿却无心用膳,只让宫女退下,自己再躺躺,那宫女见状,小声的告诉赵香儿,“贵妃娘娘吩咐,皇上过来了,若是等下拦不住皇上过来见小姐您,您就一定要在床上装病不起。切不可先于皇上见面。”
香儿微微一笑,真是有趣。
这边贵妃正在为皇上斟酒,皇上一手抱着贵妃,一手端起酒杯一口饮下,笑着跟贵妃说些令红女脸红的滴血的话儿,突然皇上想到今日公公来报,贵妃的舞蹈老师已到宫中,便开口要见一见这令爱妃佩服不已的奇女子。
“皇上,这老师啊,没走过这么远的地方,今个儿以来整个人都焉气了,这不,已经从上午躺倒现在呢。”贵妃忙为赵香儿打圆场,“明天等老师身子好一点了,我便请她前来拜见皇上。”
贵妃心里也算计着,绝不能让赵香儿先接触皇上,倒不是防着赵香儿,但这人不可全信,而且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怎么说,怎样利用,都必须先给她交代一番,在这里,是她贵妃娘娘的地盘,赵香儿必须是听她的。
“噢,身子不好吗,那传太医来瞧瞧,可不能一来就亏待了老师,特别是我爱妃的老师呢。”皇上对着贵妃的小嘴又是一亲。
“皇上不必担心,下午已经帮老师看过了,无伤大雅,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了。”贵妃笑盈盈的看着皇上,将他一把勾了过来。
“那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了。”皇上一脸猥琐的笑容,顺势抱起贵妃,在贵妃那欲拒还迎的打闹声中,便往里屋走去,宫女们早已摸清了情况,识趣的退了下去。
这时的皇后,还在饭桌前,等皇上过来用膳,一个宫女过来,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他今晚怕是不过来了。”说完这小宫女都吓得快哭了,这皇后,每天都在等皇上过来用膳,可那皇上,一周能来一次就不错了,皇后不敢向皇上置气,也不能将气发给贵妃,上一次整治了那死贱妃,不仅没将她打压,皇上反而更是宠她,自己倒还落得个皇上厌恶的结果。便只得将气全撒在宫女身上。
皇后一把扯起桌布,往旁边一逮,霹雳夸啦,碗盘碎了一地,那一口未动的菜也全都泼在了地上,和那身旁不幸的小宫女的身上。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定是又去了那贱妃的宫中。听说今日贱妃请了个舞蹈老师进宫,哼,真是花样越来越多了。是时候去给她点脸色瞧瞧,那就先从她的舞蹈老师入手吧,呵呵呵呵呵。
那皇后,上一秒还愤怒扭曲的脸上,此时扯出了一幅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