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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暑假就那样,在两人频繁的接触,与依然犹疑中,就快又过去了,小白越发变得纠结,因为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必须给这个女孩一个交代了,无论怎样的结果,这样暧昧的关系,.
那年暑假的又一个傍晚,外面刚下过一场雨,昏暗的天色中,透着萧索,小白看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样子,突然又好想见滢儿,就像2年前的夏天,便给滢儿发去短信,约她出来,于是滢儿愉快地答应了,两人又约在了那广场。
其实关于那广场,小白想起又是有一个有趣的名字的,除了交际舞,后来也曾又发展出一波广场舞的队伍,几波人走马换将,每当夜幕降临,喧闹的音乐,总会扰的周围居民坐立不安,在咒骂声中,得了一个雅号“穷鬼乐园。”
那个傍晚,因刚飘过的雨,天气微微泛凉,阴沉的天空下,广场上几乎空无一人。长得像小富婆却感到欢乐的滢儿,和长得一副穷鬼样却并不欢乐的小白,又在穷鬼乐园见面了。不过两人相见的一瞬都是开心的。
那天滢儿就穿着,小白记忆中那紫色的连衣裙,牛仔裤,运动鞋,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可爱的样子像个小公主,而那“哥哥牙黄”的故事,也同样就发生在那之前,那个夏天。
诺大的广场上几乎空无一人,那个看哪里都充满趣味的滢儿,又似乎不那么兴奋了,虽然小白在她身边,又显得欢喜,后来两人在那空旷的广场上从这头到那头,突然滢儿盯着地摊上的几个毽子,眼中放光,对小白说她以前踢毽子可厉害了,而听滢儿这样说,小白也不禁感到兴奋,滢儿这样信心满满的时候并不多,那就赶紧踢起来吧,于是便买了毽子要滢儿踢给他看,而滢儿也不怯场,可是连续踢了几次,却连3个都踢不到,这又让小白很是后悔,这真是要看看滢儿有多自信?这真是打击人的事情。
那晚,乌蒙蒙的天空,很快就黑了下来,街上闪烁着灯光,一派水雾迷蒙,那感觉又好像王二的故事里,水银灯下的街口。看着黑下来的天色,小白又突然担心起来,要滢儿早些回家吧,然后滢儿听小白这样说,又呵呵的笑着,说好啊,不过,她还有件事要办的,她突然想吃烤苞米了,要小白跟她去买了再回家,然后两人便离开那广场,从这条街到那条街,竟发现,或许,因为这样的天气,烤苞米的商贩都没有出摊,或早早撤了,最终没有吃到烤苞米的滢儿脸上写满失落,这又让小白好心疼,那天两人告别时,看着雨雾中滢儿落寞的背影,终于有了决定。
那个夜晚,小白回到家,望着窗外凄迷的夜,终于决定,他要对滢儿表白了,不管结果怎样,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不可以再暧昧不清,然后开始写起准备给滢儿的情书,不过那封情书小白写了整整一周,却总是感到感情不够充沛的,至少不像曾写给玶枫的书信,甚或与小倩,他本该与滢儿这世间最深情的书信,但在反复书写中,越发感到负罪。
小白将那书信完成,并交给滢儿,是在一个中午,就像他想起的那样,在那发生了太多事的街口,那天阳光很刺眼,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而那一天,除了晃得人晕晕乎乎的除了阳光,还有滢儿,那天滢儿穿着一条热裤,白花花的腿裸露着,坐在那街口的石凳上,小白远远的望着滢儿,从那敞开的裤腿都快看到了滢儿大腿的根部,滢儿想干什么?不过看着滢儿那个样子,小白又觉得滢儿真好,虽然似乎大腿根有点粗,但小腿的腿型还是蛮好看的,看着那条腿在阳光下闪着光,整个人越发晕晕乎乎了。
当小白过了街,将情书很郑重的交到了滢儿的手中,滢儿看着小白那郑重的样子,突然显得害羞,又显得缺心眼的样子,问小白这是什么,然后小白说滢儿看就知道了,然后滢儿说,她回家后一定会认真看的,然后就拿着信离开了。阳光中,小白看着滢儿那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又一阵恍惚,那一刻他又想起娴,那个年少时的他,一定万万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在这个街口,会与娴之外的女子发生这样的故事。
晚饭过后,小白一个人坐在家里发着呆,中午将情书递出的一刻,小白竟少有的感到如释重负,而对于滢儿会是怎样的决定,似乎并不急切了,因为无论怎样都是一个交代,也或许因为一年前的小白,为小倩那长达9天的忐忑,几近崩溃后,他再不敢急切。不过就在这个晚上,滢儿便发来了短信,要小白出来,出来说。
夏日傍晚的北方,在一天的炎热后,吹起阵阵晚风,很是舒服,滢儿约小白见面,又在那街口,然后当两人在那街口相见,滢儿脸上的表情却又并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叫小白跟他走,去前面的一所小学校再说,然后边走又说,她这么快就出来见小白,因为她怕,她迟迟没有音信,小白一定会胡思乱想,一定忐忑的要命,她不想让小白那样难受。而小白听滢儿这样说,突然就感动的不行,滢儿真好,无论他们的以后是什么,他都要对这个女孩好,好一辈子。
两人在那条街上并行,不久便来到了那校园,而那夏夜的校园显得无比空落,其实那里还是滢儿的小学,其实他们大学的第一个冬天,两人亦曾在这里有过相约,小白曾借给过滢儿书看,而似乎那些重要的记忆,却都绕不开这里。而后来两人在那校园操场停驻,滢儿突然深情的看着小白,对小白说她是不太想处的,而听滢儿这样说,小白原本的打算,只是如果滢儿拒绝,那就算了吧,可是看着滢儿那深情的样子,突然就无法自控,又好想再争取,虽然他亦不知道那是否是对的,便又希望滢儿能给他一个处处看的机会,然后滢儿想了想,又答应了。
那个时候,小白和滢儿的关系就是这样确定下来的,又好像一个谜,滢儿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或许滢儿还是喜欢他的,而那个晚上,有了这样一个女友的小白,又情绪激动的厉害,大哭起来,不能自抑,虽然他此时并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但他要相信,他和滢儿会有伟大的爱情。而滢儿看着大哭不止的他,又吓坏了,可不能就让小白这样回去,便讲起了自己小学时,拿笔尖扎同学等一类坏事,想逗小白开心,而果然小白听滢儿讲起那些事,觉得滢儿真好,不止好,也曾小邪恶过,真好,便又不那么激动了。
闪烁的繁星在夏夜一点点布满天空,天一点点黑了下来,小白第一次送滢儿回家,以男友的身份,那感觉真好,走在路上,滢儿突然对小白说,虽然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但想在开始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好,不要各种秀吧。而小白觉得这样也好,女孩子的名节还是重要的,如果有一天他们终将分开,对于滢儿这样纯良的女子,即使最终替别人养了媳妇,他也无怨无悔。后来滢儿又问起小白一直以来都在说的自己在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她以前一直不敢问的,然后小白告诉了滢儿是怎么回事,其实就是那本写了好久还要继续写下去的书,而滢儿听小白这样说,脸上闪过豁然开朗的样子,似乎听到小白没有说出什么要蓄谋毁灭世界一类的事,她就放心了。
那个暑假最后的一点时光,终于有了女朋友的小白,整个人连续几天都恍恍惚惚的,虽然对于他们的未来依然一切模糊,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不过身份的改变,对于小白的影响又是巨大的,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变得缺心眼起来,连着几天都做出些缺心眼的事,又好似从未有过的精神焕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精神了。
几天之后开了学,小白又回到了学校,这个学期,他们又换了寝,也就是那个有着诗人,有着花花公子,有着书生小白的最后的陋室,这一次的寝室,在公寓的最上层,显得更加安静了。而小白回到学校后的第一晚,就对全寝的人宣告了,自己有了女朋友的消息,虽然大家看过照片后,原本的好奇,又变得失望,尤其一位这个学期刚刚搬出陋室的小学弟,更是没大没小,说以前总听小白讲,这个女生不好看,那个女生不好看,这个他都觉得真不好看,不过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有了女朋友的小白觉得自己,睡觉时都会乐醒也说不定。
开学后的第二天,去上课的路上,小白都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一定很是容光焕发,看着校园里的一切,哪哪都觉得比以前顺眼了好多,还选择了一条相对绕远的路去教学楼,感觉浑身都是力量。而就在那条绕远的路上,小白竟遇到了羊,羊那个早晨,刚赶回学校,两人照面打起招呼,羊的大长腿裸露着,很是好看,那一刻小白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心理又闪过一丝黯然,但觉得这真是个好兆头。
那天上课,第一节课上完的时候,羊才赶来上课,课间小白看着羊,又觉得心里阳光明媚,可是看着看着羊,发现羊突然走向羊班里的一个男孩身边,然后两个人的手牵到了一起,我擦,这是什么情况,小白突然就心塞得不行,心里变好难受好难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止因为羊,还有对滢儿的愧疚。九头鸟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