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有些事在冥冥中发生了改变，他知道他依靠的不是身后的沙发，而是怀里这个像猫一样懒、像猪一样蠢的小东西。
他手掌抬起来，掌心贴着她柔软的长发。
“你说，你想接受乔氏，是为了完成你爸爸的愿望？”
“嗯。”
“你爸的愿望是赚钱吗？”
“当然不是！”她松开了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有十分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是，绝对不是。”她爸爸就是一没理想没志气的小市民，而她呢，也只是想要让西家饭馆的名字源远流长，至于赚钱倒是其次。
“那不就对了？”沈无言又伸手把她摁在自己怀里，双臂轻轻落在她腰间。
“你想要什么，就奔着你的目的去。你不感兴趣的东西，你再怎么努力也学不会。”
西楼沉默了半晌，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落在他身边的脚丫子也轻轻晃了起来——就是改不了心情好就爱瞎晃悠的坏习惯。
她腰挺了挺，身体离他更近了几分，脸颊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沈老师，你是不是在安慰我？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呵呵。”
他冷笑着回：“不喜欢。”
西楼的手往下移，搭在他紧紧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上。
她下巴贴着锁骨，眼睛却望着他，笑容贱兮兮的：“嘴上说这不喜欢，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沈无言双手掐得更紧，凑过来抵着她的额头：“我还有更诚实的，你想不想见识见识？”
“不想！”
西楼扭着腰躲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爬去，沈无言很快就追了上来，将她的身体彻彻底底压在自己身下。
“我突然特别想让你见识一下，怎么办？”
怎么办？
“不办！”
西楼使劲儿往前爬，可到最后却只有双手在沙发上挠来挠去。
身上的男人也没有太过分了，只是压在她身上，腿也压着她的腿，脚也压着她的脚，手臂则紧紧地缠在她身上。
西楼突然想到了以前村里的一个旧习俗。
“我们那儿的人说，新婚夜的时候，新娘的鞋子压着新郎的鞋子，新娘就可以压新郎一辈子。你这么喜欢压着我，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那一天的时候他的鞋子压在她的鞋子上面。
可话到嘴边，才突然想起，他们没有婚礼，也没有新婚夜。
她不是特别在乎这个东西，可突然想起来又觉得内心一阵怅然。
有人常说，婚礼，不过是一个仪式。
可万事万物它的存在就有它的原因，这个看起来只是个仪式一个过场的东西它代表了什么？
它代表了向所有的朋友、亲人昭告，某某今天结婚了，某某与某某从今天起是夫妻、是一家人。
他欠她的，不止是一个仪式。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垂着脑袋咬着下唇感伤。
沈无言似乎是感觉到身下人的心情变化，手从她腰间移到脸颊上，还没有移到她脸上，西楼突然转过身来，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唇狠狠地压过去。
她发丝掩盖下的双眼有些湿润。
“沈无言，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