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在前方指引着他前进,羽天一直浑浑噩噩地跟着。上完楼梯后,他发现他来到了另一条路上。虽然看起来和原来那条路没什么区别,但羽天还是知道这绝不是原来那条路。
“我说,是不是走错了?”他朝前方那位白衣女子大喊。“不要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却能使羽天继续不由自主地跟上去。在跟着女子走的路上,他有些担心白夜。
那个白痴如果真走错路了,那她岂不是一直在找我?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几眼,在被阴影埋没的后方,他似乎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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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诺醒来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全身要融化般的剧痛。他在之前昏了过去,一般人在这段时期应该会出现梦境或者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拖拖沓沓的人,简单得让人烦躁。
睡下之后下一个视角就是醒过来之后,从来没有半点延迟。这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刀伤。这也很合逻辑,之前和亚特打过的那场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刀伤就是那时弄出来的。可是并没有像现在这么疼痛。
他环视了下周围,发现自己被困住了。四周完全没有边界,这是个灰涩的世界。斐诺忍住剧痛站了起来,他得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他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就会增加一分他精神失常的可能性。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里扛下去。并且,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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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人影来到透着光亮的穹顶前,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穹顶,除了顶部是略显透明的,可以从外界看到里面的情形,其余部分全是模糊不清的,像是里面蒙上了厚厚一层的灰。
他来到穹顶前,俯身从上方往下看去。里面有个人影,正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斐诺,好好享受我的洗礼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后一句他一改之前欣喜若狂的语气,变得无比阴沉。但从牙缝里透出的那股疯狂,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他冷笑了一下,从穹顶前离开。
“洛亚,把它放进去。”“是。”侍从恭敬地回答,黑暗中的那对红眼已经急不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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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戟再一次与亚克擦肩而过,每次突刺都在他身后的地上留下一个缺口,明明戟尖还远远碰不到地面。别看古剑每次出击都像原子弹爆炸,而那长戟才刺穿了牙签大小的洞,就认为亚克完全占了上风。
他每次出戟都能将力量控制在尖锋上的一点,以至于地上的每一个洞几乎都同样大小。说实话,在亚克遇过的对手中,能像这样控制魂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这就像在微型电子板上焊接晶体电路一样,你的技术越是高超,电路间的间隔就能控制得越小。
对方的魂魄力量与亚克不相上下,这就像将几千牛的压力全部压缩到一根银针上。这样的重量在一根针尖上体现出来,可以说没有什么是穿不透的,何况还是一根长戟的比例。
虽然地上的缺陷看着很浅,随便拿个扳手砸一砸就能做到。但亚克知道,这是他极力控制魂絮的缘故。力量足以穿透整块钢板,却只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
要是真被他的长戟刺中,或许洞穿的时候血液都来不及涌出来。所以,亚克尽量用速度去压制他,不让他有进攻的机会。面对这种魂气控制能力如此强大的对手,亚克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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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长戟的速度快了起来。有时候眼睛也捕捉不到它的轨迹,但这种程度他还是看得见的。攻击方式也不再是重复的突刺,对方也开始移动了。
“不是一直都以防守为主的吗?怎么突然开始前进了?”亚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悠闲。“你有种令我厌恶甚至憎恨的感觉,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杀了你。”他冷冷地说道,语气透露着冷峻的杀气。
在他说杀了你的时候,亚克感到背后有股寒气往上冲。他尽量不让刚才的感觉表露出来:“是吗?那我真要好好见识一下了。”对方不再说话。
长戟又一次伸过来,如同吐着闪电嘶鸣的毒蛇。亚克往旁边一闪,没想到戟锋在刺空之后,竟然开始扭曲。它换了个方向,转身朝亚克刺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长戟竟能弯曲,小腹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鲜血溅洒。长戟收回去后,亚克捂住伤口蹲下:“原本可以刺向要害的,为什么不这样做?”
他高仰着头俯视亚克:“我并不打算杀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撕裂的地方很精确,亚克背后的衣服脱落下来。“你以为我背后有什么标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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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后一览无余,的确没有什么标志。当看到这里时,长戟在他手中消失:“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我继续和你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再见。”说完这些,那人径直掉头往回走。
一时间,亚克说不出话来。打到一半就走了?你以为是和大妈跳广场舞啊!他刚想追上去,却因为腹部的伤口停住了。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但有些其他的东西混在了里面,无疑是刚才长戟刺进去时留在里面的。
那不是什么,而是一滴血,里面混杂着另一个人的微弱气息。当他感到到这丝一样细的气息后,他怔住了。接着,亚克的瞳孔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墨绿色,跌宕起伏。他抬起头,正在往回走的人影映在眼中,仿佛水中的铜镜。
正在往回走的卡兹·耶克突然转过头来,古剑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耶克像是完全不在乎洞穿他的那柄古剑,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地狱般的瞳,墨绿色的光纹在里面交错。“我说过,把雪嫣还来。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要否认,你就是带走她的人!”
亚克的古剑更甚地钻入耶克体内,可耶克脸上根本没有痛觉的神情。他注意的是亚克身后,一股黑色气息从他背后升起,蛛网状的刺青在此时显形。
没必要再转到后面去端详那个附着在背后的刺青了,他能肯定,这就是那个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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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压抑着的魂魄觉醒,恐怖的力量此刻全部释放出来。不可思议的肌肉收缩力将陷入体内的古剑强行挤了出来,拳头大小的洞口几乎是瞬间被封上。
他单手抓着亚克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尽管亚克那同样恐怖的魂气一直在抵抗耶克,但是面对此时释放出的魂气,他根本动不了。瞳孔里的墨绿色渐渐褪去,原本脸上的戾杀之气现在也消散全无。
亚克渐渐失神,气管被死死地压住了,他不能呼吸。耶克没有放松力道的意思,他现在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这种眼神只能在狱卒的眼中看到。
“从你一开始进入这里,就注定是一场死局。”他的右手伸起来,刚才亚克洞穿他的情景再现,鲜红的手从后面穿了出来,刺青那蛛网的中心部分不再存在,因为作为模板殷刻的石板已经不复存在。
“多娅,我为你报仇了,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卡兹·耶克将亚克丢在一边,喃喃自语地走了出去。整个神殿中,只剩下亚克一个人倒在地上,血流浸没了每一处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