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云汐一己之力根本是无法控制住这些黑衣人的,不多时的功夫东方玉就喊了人来到了此处。
这样一来,这群黑衣人自然也是被抓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也当真是太过大胆了一些。
“把他们送到官府去!在京都这样的地方,他们都能够为非作歹,真是不要命了。”
云汐和东方玉帮着安置了小贩的家人,原本他们也不愿意插手此事,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至于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们,见到小贩家中如此大的阵仗,他们也多是吓得不敢露面了。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以后,也便是只剩下了云汐和东方玉两人。
说好了不再多管闲事,终究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两个人,真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公子所言非虚,这么多天以来,梁王府的人一直都不停的来我们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给了不少的金子,我们怎么能把自己活命的东西给他们呢?到了后来,便是连钱也不肯给了。”
小贩欲哭无泪,看样子他也是经历了与云汐差不多的事情。
这些人啊!总是觊觎旁人的东西,本来就已经守着万贯家财了,又有通天的权势,便是如此,他们还是不满足,总想着将天下间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据为己有。
听小贩这么一说,云汐也是生出了一种感同身受之感。
当日,如若不是那么多的人相助,云汐怕是也躲不掉那样的灾难。可是,这个小贩呢?他一无所有,什么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云汐和东方玉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刚从梁王的阴谋之中逃脱。可是,这一次他们能够坐视不理吗?
“公子,我知道你是高人,求求你救救我们父子吧!我爹年迈,他这一辈子都是本本分分。我们家的秘方中风蚀草的存在最为关键,这一点公子都已经识破了。”
小贩也是痛苦不已,面对今天这样的结果,他也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此时此刻,最让他痛心的还是祖上的秘方竟是要毁在自己手中。
“既然你明知道那风蚀草有毒,又为什么要用呢?这一次,你又多加了药量,若非如此,那些女子的面容如何被毁?”
同为女子,云汐也能体会到容貌被毁去的痛苦。尤其是在古代,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根本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所以,此刻云汐也是希望可以了解更多。或者说,她希望可以找出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随后,便是听到那人长叹了一口气。
“姑娘,你听我说,我打小的时候开始,便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是与这胭脂水粉脱不开关系。所以,我一直都在练习如何把握用量。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看着这间破败的房屋,云汐心中也是感慨良多。想来近年以来,朝廷也是没少让百姓们缴纳赋税。若非如此。这户人家既然有手艺傍身,小贩的日子就不会过的如此凄惨。
毕竟,以这房子的构造来看,放在二十年前应该还是不错的。至少,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它也只是破败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完全不能住。
“那你倒是说说,这一次的胭脂如何会出了问题?”
云汐不自觉的已经把自己牵扯进入了这件事情之中,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总是多管闲事未必会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她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小贩也是不住的摇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调制好了原料以后,关上门就睡了。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这胭脂怎么就出了问题呢?”
小贩急得不行,他的额上也冒着涔涔的汗。
此时,东方玉有注意到,小贩的手上竟是有着数不清的伤疤。那些伤疤看起来颇有些岁月的痕迹,看样子也应该是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瘢痕。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东方玉觉得奇怪,本也是秉着关心小贩的态度才问了这一句话。
那小贩闻言,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以后,他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小的时候怕用多了风蚀草伤到了人,后来每一次调配好原料,就会将其涂抹在自己的手上。若是无事,就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是这么做的?”
云汐也是大为惊讶,这个小贩也的确是用心做事了。
只不过,这风蚀草的确是不能用的过多。所幸的是,这么多年以来并没有出现过什么状况。
这一次,小贩怕是被人算计了。
从今以后,他这生意恐怕也是做不成了。
“没错,就是到了现在,我也会先让自己试用一番。若是出了问题,我这饭碗就没了。我可不敢冒险啊!尤其是现在我爹都还病着,我必须要想办法挣钱买药。”
说到这里,小贩的情绪也是变得更加的低落了。
后来,他又说道:“当日梁王府的人出了那么高的价格,我爹宁死都不肯将秘方卖掉,到了如今我又怎么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要知道,没了秘方,我们就没有了生存的本领。”
如今这个时候,京都的百姓虽然在安全上得到了保障,但是他们也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时不时的都会克扣他们的赋税,生活不易啊!
“东方公子,此事你怎么看?”
云汐知道东方玉的能耐,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不见了小东西的影子。云汐也不禁在此处多看了几眼,却是看到了院子里用篱笆围起来的一块田。
“还能怎么看?不是他做的,那就一定是有心之人所为。只不过,云汐,这一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东方玉唤了小东西几声,雪貂便跑了过来。此时,他似乎已经吃饱了东西,也是在不停的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