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植树节,牛哥花姐去参加全球粪土峰会了,小女牵牛花交由姑姑香诗带着来参加植树节的活动。
香诗和牵牛花在荷塘边挖好一个坑,栽下梧桐树苗,培土,浇水。
这是我栽的第一棵树呀!牵牛花乐得绕树干攀爬了五圈,然后欣欣然从背包里抓出大把的爆米花、巧克力、开心果、薯片、棉花糖、酒鬼花生绕树撒了一圈。
香诗急了!“你这是干什么?”
牵牛花:“我给梧桐树加营养、上肥啊。”
“哈哈哈”,人未至笑先闻,“梧桐树苗还没成仙,只能消受土肥,零食还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说着,来人念动时间逆转咒,爆米花、巧克力、开心果、薯片、棉花糖、酒鬼花生纷纷飞回牵牛花的背包。
“哇噢,太厉害了!”牵牛花崇拜地看着走到面前一身翠绿的年轻小伙儿。
“叫我椒叔吧。”小伙儿拍拍牵牛花的头。
“椒叔好!”牵牛花乖巧地应声。
小伙儿转向香诗:“我是朝天椒,叫我椒哥吧。您怎么称呼?”
香诗看看比自己矮半头、瘦三圈的朝天椒,一笑:“我比你高一个珠穆朗玛峰,大一个青藏高原呢。我还是称呼你为椒弟吧。我是象屎,名叫香诗,叫我诗姐吧。”
[注:椒哥还是椒弟,诗姐还是诗妹,这笔墨官司多年后也没澄清。椒哥诗姐一言不合即论战,郁气齐出,一吐心中块垒,朝天椒后来改叫麻仔也有此因吧,此是后话。]
“一打眼长的还满婉约的,再看就觉得抽象了。”朝天椒冲口而出,意在说香诗长得丑。
香诗接言:“什么叫‘具体’?什么叫‘抽象’?”
朝天椒说:“‘具体’就是看得见、摸得到;‘抽象’就是看不见、摸不到。”
香诗问:“你说我抽象?看不见、摸不到?!”
朝天椒:“你的影响力像看不见、摸不到的空气,已抵达我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
香诗威胁道:“你若把我惹火了,我就用怒火把你烧得屁股发芽,屁股开花,屁股结果,屁股乾坤大挪移,然后再撒点儿葱花,加点儿酱油什么的,绝对让你这道‘虎皮青椒’死得开心点儿,让我吃得舒服点儿。”
朝天椒毫无畏难情绪:“对香诗的话,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要在执行中加深理解。”
正说着,香诗放了一个大屁两个小屁。
没等屁凉,朝天椒就接话道:“话是人说的,屁也是人放的,说话和放屁一样,都是一口气而已。”
“真是个马屁精!”香诗送了顶高帽子。
“马屁精是什么意思?”牵牛花问。
“马屁精通常是指那些……为了让他人得到快乐而热情赞美生活中所有美好事物的人。”朝天椒抓了抓头,认真地解释。
“哦!”牵牛花恍然大悟,“他们是诗人!”牵牛花把马屁精概括得好文艺呀。
每次见面例行的斗嘴,热络了气氛,活跃了脑细胞,香诗和朝天椒好像首次谋面的小青梅、小竹马般凑近彼此,有种新奇、欣喜、心怡、馨溢。他和她,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地出现了。
香诗拿出一个土豆,种在了梧桐树下。
“今天是植树节,你怎么种土豆?”朝天椒问。
“我在春天种下一个土豆小胖子,夏天浇巧克力,施奶油蛋糕,这样,秋天就可以收获一大群土豆大胖子。终于有人比我胖了!哈哈哈!”香诗笑得哈哈哈。
朝天椒:“种啥吃啥,吃啥像啥。你应该种韭菜。”
“我韭菜种得还少吗?”
朝天椒细一打量:春的梧桐树下,长满快乐的每一根韭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野草呢。
朝天椒:“故事每天都有,就像那些葱绿的韭菜。”
香诗问朝天椒:“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当警察叔叔。”
“实现了吗?”
“实现了一半。”
“怎么叫一半啊?”
“现在是叔叔。”
“……”
香诗和朝天椒相遇时,实际上有六个人存在。那就是各自眼中的自己诗姐和椒哥,各自在对方眼中的自己诗妹和椒弟和各自真实的自我香诗和朝天椒。
各自眼中的自己说:“我是最棒的。”
各自对方眼中的自己说:“他她太优秀了!”
各自真实的自我说:“我配得上他她么?”
初涉爱河的香诗想变得神秘一些,吸引朝天椒来探寻,可惜那来不及掩饰的羞涩小心思,被朝天椒迅速看穿而不马上说穿,因为她是那么单纯而简单。
朝天椒:“你知道面对喜欢的人,我一般是什么表现?”
香诗:“一边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一边自作多情。”
朝天椒:“现在我就在自作多情。我想给你整个世界。”
香诗:“那你整吧。”
朝天椒表白:“我爱你!”
香诗彻底回绝:“我不爱你。”
朝天椒醋意大起:“那你爱谁?”
香诗:“我爱大自然。”
朝天椒:“我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你爱我就是爱大自然。”
认识香诗后,朝天椒从原先一心光合作用的单线条人生,扩展成“绿色地球,从我做起”的大爱人生。而这种大爱,是一种无求的爱,就像太阳爱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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