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徐少霖,被超脑吵醒,他一下就坐了过来。不远处的大鸟,还在眯着眼睛,趴着不动,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二弟呀,你有急事?”
“有人在查你,级别很高。”
“你处理不了?”
“唯一的处理方法,就是让你死亡。”
“喂,你有毛病啊!查到也比死了好啊!”
“不能暴漏我的秘密,要不我也会死。”
“我发誓不说。”
“不行,你必须死。”
~~
冰圣韩冰面无表情的站在丁丁酒吧里。
灯光早已全部打开,酒吧里到处是一片狼藉,早已不复往昔光鲜亮丽的样子,满眼的颓败萧瑟,破烂不堪。
松林镇镇长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冰圣旁边擦着冷汗。镇里主要官员都已到齐,大家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之前举报蓝心的小混混,已经被冻成了冰雕,伫立在酒吧外面,他再也没有机会骚扰别人了。
整个街区都已戒严,街道上看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一排排拿枪的士兵,雕像一样站在街道两旁。
看着趴在吧台上,已经哭晕过去的蓝心,韩冰早已冷却的心,一阵阵刺痛。
多少年没这么愤怒过了?面对悲痛欲绝的孙女,他竟然无能为力。
“确认了吗?”
“是的,大人…信息中心部长已经咨询过超脑,经过超脑精密分析,确认他的认证芯片已自毁,芯片传来的最后画面是被暴熊…”
“不用说了,他的来历查清了吗?”
“是的,他自小在松林镇长大。他父亲是徐氏建筑设计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母亲是松林镇居民。他们9年前一起被害。当时徐少霖16岁,正在上高中,这件事发生后,他就休学在家。他父亲的公司被亲叔叔吞并,只剩下这间他母亲开的酒吧。”
“谁是凶手。”
“凶手早已归案,是外来的一个混混。”
“谁指使的。”
“没有人。”
“谁办的案。”
一个肚满肠圆的胖子,穿着一身警服,哆哆嗦嗦站了出来。
韩冰目光如电,狠狠盯着他,整个空间就像凝结了一般,巨大的压力,施加在胖子身上。胖子扑通跪下,就准备开哭。
“自己说,要是让我亲自查出问题,别怪我灭你九族。”
听完后,韩冰忍不住叹口气,又是一个亲戚之间相互勾结谋财害命的故事。联邦如此从严治理,依然有这么多人利欲熏心。自己的孙女,不也是个受害者吗?
“去外面自裁吧,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的家人了。”
胖子失魂落魄,一路踉跄地走到酒吧外。紧接着传来一声枪响,屋子里的众人,胆小的已经吓的尿了出来。
韩冰厌恶的皱起眉头,尿裤子的几个人,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扔出了酒吧。
“这几个人要严查。徐少霖的叔叔在哪?”
“昨晚徐少霖离开前,他们一家人都被一名修士杀死了。”
“为什么?”韩冰有些意外。
“那个修士说是冤枉,但有影像为证。”
“冤枉?影像拿来我看看。”
系统回溯的模糊影像,在韩冰的眼里,能看出少许生硬拼接的痕迹。
韩冰有些奇怪,这个徐少霖难道是黑客高手?他杀人的手段如此残忍,估计心理已经扭曲,实非良配。他临死前传来的影像,已经确认是被暴熊吃掉,现在仇也替他报了,一切该结束了。
韩冰拿起电话,拨通了修真联盟总部,
“冰圣大人,您好,请问…”
“柳枫的事已查明,不是他做的,现在放他回门派吧,名字在黑名单上取消。”
看着蓝心,韩冰不知该如何处理,忘掉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不知道这个柳枫怎么样?他也是一个奇才呢!
直到冰圣的飞船消失在远方,镇长终于松了口气。他吩咐手下,“把丁丁酒吧,好好收拾一下,恢复原样,酒定期更换,每天派人打扫干净。”
~~
躺在地上,徐少霖不由的想起刚才的事。
自己竟然已经死亡了,现在连芯片都没了,超脑除了留下联系模块,银行卡,身份验证码都被烧毁。
“二弟呀,你真傻!”
“没你傻!”
“银行功能都没了,你还让哥怎么带你飞?”
“活着就好,以后我再想办法。”
“是谁在查我?”
“比松林镇镇长级别高很多的人,我还看到了蓝心。”
“你个混球,蓝心也知道我死了?”
“她哭晕了。”
徐少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就坐了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蓝心来找我有什么危险?我们在一起碍你事了?”
“开始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查,就伪造了你的死亡。他后来还查看了我伪造的凶杀案录像。”
“看出来了?”
“他给修真联盟打电话,取消了对柳枫的处罚。”
徐少霖沉默了,他已经心乱如麻,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双手使劲搓着脸,死了!哥死了!蓝心会抛弃哥吗?现在杀人案已经曝光,哥永远也不能见人了吗?
大鸟看着身前的徐少霖,他使劲捂住脸一动不动,大鸟有些奇怪,他很痛苦吗?
现在的大鸟,不仅补充满身体的灵气,还修为大进,离结丹也只差一步。它对徐少霖不仅仅是感激,还有浓浓的亲情。多年的搏杀经历,它从没遇见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妖兽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它们随着修为的提高,会越来越聪明。高阶的妖兽,甚至能开口说话,化为人形。当然,现在的大鸟还差的远。
大鸟拱拱徐少霖的身体,想把他唤醒。
徐少霖抬起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红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大鸟。对这个庞然大物,竟然没有了一丝恐惧。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欲望。没有了蓝心,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鸟用嘴轻轻叼着他的衣服往上拽,徐少霖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的顺着它站了起来。大鸟卧在地上,示意他爬到后背上去。徐少霖也听话的照做。
大鸟站起身,徐少霖身体一滑,差点掉下来,他本能抱住大鸟的脖子。大鸟望向天空,往前跑了几步,忽然展翅,冲天而起。麻木的徐少霖,顾不得再胡思乱想,他害怕的啊啊大叫,树枝披头盖脸的抽打着他的身体,新换的衣服,又变的千疮百孔。
冲出了树林,大鸟调整方向,平稳的向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