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映照,碧树荫荫,异花盛开,清风徐来,芬芳环绕。
钟神秀与越拓并肩而立,穿行在花树林立的栈道之上,侃侃而谈。
栈道之下一条小溪蜿蜒流淌,清澈见底,透明的游鱼悠游自在,不时啄食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闲适自在。
小溪两畔花树连绵,落英缤纷,穿行在栈道上,犹如在画中游,风景秀丽。
“另类长生,好一个另类长生。万劫阴灵难入圣,无缘大道,便是苟活万年那又有个意思?”
未入瀛洲之时,钟神秀对于这剑修祖庭还颇有期待。
然而越拓的一番话,却是仿佛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下,揭开层层光环环绕之下鲜血淋漓的真相。
饶是钟神秀自忖胸有沟壑,也不免有些心神绪涌上心头,鼓荡真气便欲暴起。
然而随着清光垂下却又一股难以形容的伟岸之力将钟神秀固定在原地,丝毫不得动弹。
他的神念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变换,全身力量疯狂鼓动,试图挣脱束缚,但毫无用处。
“叮!”
冰冷神识来也快,去也快,倏放而收。
一枚巴掌大小的青色符诏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篆文,顺着清光落在钟神秀的面前,一道毫光从眉心射入,落入识海之中。
“小子,可有兴趣入阴符司历练一番?老夫保你一个青衣执事的前程。”
霜发老头的话将钟神秀拉回到现实中,显然这所谓的登记造册已经完成了。
“前辈好意,小子心领了!”
硬梆梆,冷冰冰地回了一句,钟神秀转身就走。
倒不是钟神秀心思浅薄,连一点委屈都经受不住。
而是对于剑修道统这些大宗巨派的理念,他从内心深处便不认可,心生抗拒。
整个东海地域在剑修道统的统治下,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兵营一般,毫无修道的氛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