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运起斗气过溪时,看到溪水上漂流着的尸体,秦洛又忽然止住了脚步。
“哎,我知道你们中有的人死得冤,只是被那些猴子迁怒罢了,可谁让你们没有阻止那小猿猴的死呢,杀了小的会引来大的,这简单的道理说清楚了,就算郑德那些傻叉再坑也是怕死的。”
“难得当一次唐僧,这些就当是超度你们念的经文吧,唉哟,差点忘了这世界好像没有佛教之类的。算了,死者为大,先把你们埋了,你们也不想尸体把这干净的溪水给污染了吧。”
“喂,你们几个,帮忙一起把他们尸体捞上来给埋了!”自言自语了一番后,秦洛朝还在发愣的那些士兵们招呼道。
“臭小子,你也不过是小队长,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虽然不知道秦洛实力为何那么强,可郑德还是能辨认出他身上没了护肩的铠甲应该是小队长的样式。
秦洛二话不说一个纵身就来到他面前直接送了一个耳廓子。
“尼玛的,唧唧歪歪个不停,想死啊!”
而郑德被秦洛随意的一个耳光恰巧扇飞到了溪水中,嘴巴更是差点和一具漂浮的尸体发生亲密接触。
看着近在咫尺死不瞑目的人头,郑德顾不得去捂肿起的脸蛋吓得赶紧从水总爬起。
“唉哟,不好意思,原来你本来就想帮忙啊,对不起。”秦洛也没想到这么凑巧,他根本没有控制手掌发力的方向。
浑身湿漉漉的郑德本想反驳,可是双眼对上了秦洛那不友善的眼神瞬间把话又吞了回去,他知道他打不过秦洛,因此暂且只能忍气吞声。
“等和大哥汇合了定要你好看!”他暗自狠狠地想着。
虽然一些尸体因为水流的缘故漂得过远,但众人都不是普通人,加上人手足够,很快就将尸体集中到了岸边。
而后,使用兵刃在稍微远离溪水的位置挖出了若干土坑,便将这些尸体埋了进去,最后再砍下附近的树干立个简易的碑做记号。
……
林盛和曹兴泽的伤势勉强已经恢复了一些,而之后裴定便下令所有人停止休整再次出发,而在此时他便带着其他斗玄境士兵们走到吴景渊等人的面前。
“吴队长,这几位弟兄的伤没问题吧?”裴定摆出一副异常关切的态度道。
“噢,承蒙都尉大人关心,他们虽然受了伤但并无大碍,只需要稍加休养便可恢复,不影响行动。”吴景渊朝他拱了拱手道。
“那就好,本都尉正好也有事情要和吴队长和几位弟兄商量。”裴定的语气依旧无比温和。
”商议不敢当,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吴景渊明白对方只是客气话,他也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恰当。
裴定很满意他的表现,看来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八成可以手到擒来。
”是这样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所有人一定要互相帮助扶持才能共度难关才对,大家说是不是?“
”不错,都尉大人言之有理。“许多人都点头附和道。
而这句话裴定表面上是和所有人说,但吴景渊心里明白他其实是针对自己这些人,多半抱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吴队长手下的这几位弟兄,虽然只是斗体境,却个个作战勇猛,甚至能够越级斩杀斗玄境高手,本都尉实在佩服。“裴定从头到尾都异常客套,不像是一个上级军官对待下级的态度。
”都尉大人谬赞了,大敌当前,何不敢全力而为,只是几位弟兄违抗都尉大人的命令自行折返,还望恕罪。“而裴定的赞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但他肯定还有什么下文,吴景渊暗自留了个心眼。
“哪里哪里,本都尉还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恐怕战局没有这么快明朗,更别提击退敌人了。”
“岂敢,还是都尉大人实力强大才打破的局面,大人有何吩咐还是尽管说吧。”不愧是大家族子弟,各种场面话简直是手到擒来,吴景渊不想在和他耗下去了,直接将话挑明。
“呵呵,那我就明说了,几位弟兄甚至包括吴队长您恐怕都身怀某种奇特的强大斗技才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吧,本都尉冒昧想求,可否将此等斗技与其他这些兄弟们共享呢?“
裴定边说边观察着吴景渊等人,发现他说道这他们的脸色都微微一变,不过还没等他们说话他又继续道。
“本都尉没别的意思,毕竟是非常时期,如果大家的实力都有所提升对于加下去的战斗也有帮助吧。本都尉自然也不会白白要求你们贡献那么珍贵的斗技,我裴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有那么几门不入眼的小斗技,也是可以和吴队长和诸位弟兄分享的。对了这里的其他兄弟肯定也有军功换取的独门斗技,也可以一并拿出来互相交流。”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那些个斗玄境的大队长和校尉都纷纷点头称是,吴景渊此时若是拒绝甚至是犹豫都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
但是他们哪里有什么斗技,那都是和秦洛组队后获得的秘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领悟的,就好像天生便会了一般,这让他们怎么和裴定等人分享交流。
再说了,就算可以,他们也不会那么做,可以说秘技就是秦洛直接赐予他们的,没有他的同意他们根本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
而裴定虽然说要将裴家的斗技还有其他人的斗技和他们共享,可那都是普通斗技,和自己等人的秘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再说了,裴定肯定也不会将真正强大的斗技告诉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资质不算好,得到了能不能领悟还是个问题呢。
可以说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但裴定太会说话了,让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理所应当,但吴景渊还是必须拒绝。
“都尉大人有令不敢不从,但是在下等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斗技都是某位高人相授,我等也已经发过誓不得轻易外传,因此恕难从命,还望见谅!”吴景渊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同时重重地躬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