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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宝贝奸贼寿终,聚豪筵美人醉酒(1 / 1)

()鸟二娘子自与情人复聚以来,自己得福,当然也愿意替他人消去灾祸,因此煤的发放、电的控制、水的提供都相对宽松了好些,六人以手加额,感涕天地诸神保佑,想佛法无边,就连这等凶顽刁蛮之人都能被感化,恨不得在小房里供起牌位来。那女人待人热情了许多,媚力、魅力同时放射,足以使唐三藏立地还俗,只有一点,娘子防患甚密,待你来拿水时小心把水提给你,然后将后门紧锁,防贼似的,因此这阵子倾欣他们只得从后大门出入,对前屋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如今且说鸟二日夜守护慈父在侧,无暇照料家中已起火。鸟公公的病愈见加重,看看已无康复的可能,鸟二从亲友那借来的钱早已耗尽,医院仿佛一个无底洞,对钱币具有天然的消化能力,所以到了医院,你手中的钱立马贬值,你只要准备填洞就可以了。

鸟二急着等钱用,否则院方不予以继续治理,不得已,鸟二只好将自己家里的一些财产变卖抵押,然而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他不再踌躇。

鸟二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转,无奈求告院方,不料主治医师丝毫不买他的帐,说你要看病就得拿钱来,没钱的话什么也别说,我只认钱。这话让原来准备用用诸如下跪、流泪等手段求告他的鸟二彻底死了心,而且照这样下去,他父亲的心也将彻底地死去,这一死将永远没有复活的可能。

鸟二心慌,遍寻四方亲友不见——为难时刻的亲友仿佛鸟二的娘子一样无处寻觅,几番到人家家里,不是出门不在,就是出差在外,鸟二仰天长叹道:“我爹不得生矣。”

正在生死悬于一线之时,鸟二的一个八辈子寻不着的一个小侄来探望鸟二叔了。那小子最近的生意狠赚了一笔,不过和他一起做生意的可是狠赔了一笔,是个中国社会典型的暴发户形象,今日一身荣光地前来寻亲,也是脸上写满傲气的,小侄登门时恰逢鸟二急得在家中打转,小侄惊问:

“这是怎么了?”

“唉,别提了,好了,你来了,我爹就有救了。”

“到底这是怎么了?”

“我爹他病了,而且还不轻,前几天收到医院的通知要求必须负费,否则不给治疗。侄儿啊,你知道阿叔的现状,算是我求你了,你看在我爹的份上,就帮你阿叔这一回吧。”然后真个泪下如雨,一分钱急死英雄汉的故事就是这么来的。

那侄子乍闻惊雷,心想倒霉,刚来就碰到这种事,返身走人太不近人情,现在只有解囊相助了。

总算这回碰到一个好人,否则鸟二真该负愧跳楼投河了。鸟二一家得遇救星,百废待兴。小侄立马给医院账户打入五万,让他们继续给治疗。那主治医师马上如遇太爷,忙拱身说您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主治医师只是说包在他身上,意指金钱方面的收入包在他身上,并非指包治鸟父之病。那主治医师虽然收款有方,但却治病无术,鸟父的病情急转直下,起初只是胸闷气短,到后来成了呼吸艰难,心跳减缓,主治医师见这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慌忙推手出脱。

鸟二与小侄商量欲转院,不料小侄一口回绝,说他只有这么一点能耐,既然阿叔要转院,那么住院费你出,鸟二无言而退,看来小侄虽解一时之危,却不负万世之责,鸟父终难逃一死,可怜自己堂堂男人,不如死休,然而自己死后之父又由谁来管呢?难不成叫他暴尸街头?决定自己给自己死刑缓期执行。

那小侄无故投入五万已经心疼不已,后悔自己走了霉运妈的没事往这儿跑有那五万去哪不行,那阿叔的意思是又让他投入,小侄被蛇咬后岂能又遭蛇毒?当下一口回绝,同时做好撤离的准备,暗自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鸟公公转院不成,主治大夫学会了——“任尔东西南北病,我自用药一种”的做法,每次就是那几种药,后来鸟二实在忍不住了,问:

“你们怎么老用这几种药呢?”主治医师仰天大笑,说你又不是医生,你管这个干什么?要不你来?鸟二又无语而退。

忽一日傍晚,一阵阴风吹来,鸟公公仿佛已与祖辈相会,他二弟告诉他咱兄弟相会不远了,说完忽然不见,鸟公公暗自惊惧,恐寿命不久于人世矣,略作休息,积攒一些气力,叫:

“儿啊?”

鸟二正陪坐在侧,应道:

“爹,您要喝水吗?”鸟公公喘气道:

“不,儿啊,爹不久于人世了,你爹这辈子无能,没给你挣下什么家产,委屈你了。爹看你那老婆也不是个好东西,爹一直都知道,只是为你着想,才阻止你打她,你不要怪爹啊!爹走以后,你要好好持家,实在不能过,就离婚吧,啊……爹这儿有两块元宝,是抗日那一年爹打鬼子的时候拼了命从鬼子手里抢回来的,爹就把它留给你了,就搁在锅台底下……儿啊,爹……不行了……”

说完猛然咳嗽起来,鸟二急忙扶住,为他捶背,将枕头拿起来,给他垫在后背,反身去拿水,待他回过头看时,呜呼哀哉,父命已休矣。

鸟二哭叫不绝,心下悲痛欲绝,恨不得就跟了而去,忙给小侄打电话过来,小侄听的此信,反倒心安。想既然不用出钱,自己出点力气没什么不好,便赶了过来,鸟二言于小侄说:

“侄儿,我爹的意思是土葬,你看……”

“那就按他老人家的话办吧,是不是得请隔阴阳先生看一看呢?”

“可是……”

“可是什么……”

“那又得一笔钱啊,呜……”鸟二今生今世不会忘了钱的好处。

“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由我来处理。”那小侄今日如此,料也花不了多少,不如做个人情。

当下发丧而起,将阿父的遗体入殓,幸好早办下些麻纸、布匹之类,也免了奔劳之苦。当夜设灵堂于前院,将棺椁置于其中,然后请匠师画裱、装饰;灵堂前摆设香案,便于烧香祭奠,灵堂上写着一幅挽联,上首写“清贫一世寿益足”,下首是“仁德千古遍宇内”,中间大书“沉痛悼念”,乍看以为是皇帝驾崩,令人震惊不已。

来宾陆续降临,端着糕饼瓜果之类,司仪接入,然后齐到灵堂前下跪,将带来的吊祭之物放于供桌上,主使者焚香,立于磁盆,次第跪于灵前,司仪一声令下:“磕头!”众人皆磕头四下,以示人三鬼四,事毕众人告退。下一起人又来,如此再三,当下前来吊祭的人尽,有人将香案供桌等收拾到接近灵堂的地方,摆设各种吊祭品于桌上,焚香吊祭。棺椁边不时有人众哭嚎,有的还拍着棺椁试图使里边的死者听清,说这是谁谁来看你来了;有假哭者,为壮声势,将棺木拍得震天价响,旁人安慰说“人都没了,哭也哭不回来,请你节哀。”那人愈发悲痛难禁,将唾沫涂于眼眶;更有甚者,触动心伤之事,真个号啕大哭了起来,旁人看来此人一定与死者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乃劝阻再三,那人方收唾、泪,被搀入房间休息,此后待若上宾,理所当然也。

夜幕降临,灵堂前阴风恻恻,怪影无数,远房疏远之辈都不敢外出,仿佛那里真个有鬼似的。有胆大妄为者,不畏个中恐吓,凛然而出,忽然哗的一声,香案上的供品掉下许多,那人大惊而叫,想莫非真有鬼不成?乍着胆子,偷眼观瞧,一只狼狗大小怪物正逃向远处,眨眼不见,那人想,肯定是条狗来偷吃供品,现在被我惊吓跑了,心怀疑惑,悄悄回房。众人嘲笑他:“怎么样,怕了吧?”那人无言而退。

倾欣自鸟家设灵堂以来,有惊于鸟公公的死人身份,夜不敢出,无奈要上晚自习,只好要求“虎胆太岁”乌明哲与他结伴而行,那太岁见有人求到自己门下,当然要拿捏几下,说没问题,可是……意思是有点表示才行,倾欣想好小子妈的和我讲价钱有你好的,嘴说乌哥既然这么说了那没问题,太岁许之,翌日二人夜行,倾欣忽地在后叫:

“阿哲,你瞧后面……”

“那是什么?”

“好像是……”倾欣故意闪烁其辞。

“好大的一阵风啊?”

“是啊。”

“轰”,阿哲哥被石头一绊,倒地去矣。

“哲哥,怎么了?”

“妈的,被石头绊的。”

“原来如此。”

几日后,鸟公公入土,举家发哀,第一锹土铲上去后,十多个青壮年一起发力,将鸟公公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了开来,鸟公公入土后为不为安,暂且不知。

期末考试将近,由于这是入高三以来第一次特别严格的考试,因此各位教师有理由相信此次考试能够较为准确地反映学生的真实成绩,此次考试后,老师就可以将学生区别看待:那些成绩这辈子都无望的学生,从此便要走出师长的眼睑,尽享无人管束的快乐生活;而那些成绩有望的将成为重点培育对象,此后尽享特殊优待,不在话下。

众人仿佛等待发射的导弹,一个按键即可冲杀千里之外,全班一时气氛大好,形势喜人。

一日午后,陈希雅打电话来说她们已经放假,要来这里听几节课。艾眉大喜,姊妹二人分别半年有余,当然十分思念,今日正好可以畅谈心事,遂将此消息回告倾欣。倾欣闻言大喜,一想到要与阔别已久的美女相见,顿时生机无限,二人下午课后到火车站接她。

冬夜的小镇别具一番情状,路上的行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刺猬,店铺门半闭着,仿佛这样寒冷的天可以冷缩人们的购物欲似的,老板娘懒洋洋地半躺着,盯天花板想心事,唯一有活气的是来往奔袭的出租车,他们不知疲惫,终日往返于那条给他们带来好运的小道上。

列车带着人的肮脏、喧嚣与无知吵闹缓缓而来,这是一个小站,那也是一列慢车——当然是名副其实的慢,而且每遇小站必停,甚至于遇到小站即停,为的是恭候人家快车的大驾光临,一堆人仿佛肥肠挤出的肉汁,一节一节的出来。

月、艾二人四下搜索,眼球增大到极点,遍寻雅儿不见。对曰:

“她今天没来啊?”艾眉不信雅儿会骗她,喊倾欣道:

“欣儿,咱们到出站口看看。”二人飞步赶到出站口,可贺天下大吉,雅儿正背对着他们四下张望,只见雅儿身着绛红色缩边休闲装,脖子上盘着一条灰银色针织围巾,散发披开,戴深色太阳镜,美得令人心悸。下着深色牛仔裤,更加曲线毕露、楚楚动人。

四周人众纷纷投以欣赏、观瞻的目光,那些人仿佛经过一天的饥饿,然后摆上一桌烤全羊,饥馋得口水直咽,狗一般的。

“雅儿!”艾眉大叫。

雅儿缓缓回头,一个美丽的女孩出现在两人面前,月、艾二人马上飞来迎上去。

“雅儿,想死我了,今天可见到你了。”

“是啊,我也想你啊,在那里怪闷的。”

艾眉与雅儿热烈相拥,仿佛多年不见的恋人,倾欣与雅儿握手言幸。

“走吧,上车了。”艾眉招呼道。

“好吧,我们走吧。”雅儿应道。

“今天去迎宾阁,我们为你接风洗尘。”月、艾二人共同征求雅儿的意思,雅儿微微一笑,谦虚道:

“你们请客吗?我可享受不起啊,咱们三个人AA制,你们看……”

“哪有这个道理?今天我们请吧。”月、艾二人坚持道。

“那好吧,不过,不要太丰盛哦。”雅儿露一个迷死活人的微笑,佯怒道。

三人大驾光临于迎宾阁,门口两个小姐如木雕泥塑一般立在那里,见有人来临,忙抬脸僵硬地笑:“欢迎光临。”微微点一下头,然后恢复原状,等待下一个的光临。

服务生忙迎过来,引众人道:“请这边来。”说完指引到一个挨墙的小桌,倾欣对这种三六九等的狗眼最不感冒,没好气道:“有没有雅间?”

“哎,这个,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老板娘。”那人仿佛正朝陌生人叫的狗,忽得一骨头,突然住口。

去了半天,出来道:“有,有,三位请,里边请。”

三人迈步进入,那服务生随后拿来菜谱,献上苦味茶、吃碟、餐巾纸之类。倾欣估计那三八初中没毕业就来到这里,很多字都不会写,真他妈可耻。三人点菜毕,静候佳肴,一边聊天谈笑。只听雅儿回忆往事道:

“想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美好,我记得欣儿让我用针扎了好几次,还往他嘴里塞棒棒糖,我让他吃,他不吃,又被我用针扎了一下……”

“是啊,你瞧我的手,现在还有伤疤呢,都是你这个小美女搞的媿事,我为什么没感到疼呢?呜呼……”倾欣哭诉。

“哭什么呀,洋相真多,要不你再扎扎我们雅儿?”艾眉笑问。

“好啊,既然这么说,雅儿,把你的手拿过来,也让我扎你一下,以报我当年遭受万扎之苦。”倾欣目视雅儿道。

“好啊,你小子竟然还记得仇呢,好,算我理亏,让你扎,你小样……”雅儿讲完伸过手来,倾欣顿时傻眼,那是一双千娇百嫩的小手,悲愤地想今若扎之,岂非天作孽乎?此恨终不得报矣。

“哎,我说,雅儿,你现在的学校怎么样啊?老师还好吗?不会和这里的老师一样吧?”雅儿默然了半晌,月、艾两人均觉有异,惊视之,却见其人目含梨花,低垂红颜,不发一言。

“雅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没,没什么。”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么,别老憋在心里。”

“是啊,有什么事,也用不着闷在心里啊,和我们说说,我们和你一起分担。”

“我……”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们尽力帮你就是。”

“唉,本来我转学是为了求个学习进步,可是没能如愿啊。”

“为什么呀,你们那里的老师肯定也比我们这的强,而且硬件设备也不很错啊。”

“是啊。”

“我刚去那儿,谁也不认识,老师讲的课我根本就听不进去,课上想问个问题,人家一个个谁都不理我,好像一分钟就会要他们的命似的,要不就说‘等下课再说’,我就只好等到下课,可人家起身到外面去玩了。我想既然不能问同学,那我就问问老师吧,谁想那里的人都非常排外,老师之言两课就给讲完了,也不问我们懂了没有,人家就拿起皮包走了。我去了那里,现在觉得反而不如在这里有进步,欣儿总安慰我的,可是我真的怕,如果考不上,怎么办呢?可是要再转学回来,也不容易,又怕别人笑话,只好勉强在那呆着,我一个人在那里好寂寞,连个熟的人都没有,不像在这儿,有你们,还有他,现在发现到那里就是个错……”

二人听毕,惊异的说不出话来,倾欣经历半半生,也从来没见过请教一道题还推三阻四的,圣人云:“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当然这个师未必一定是良师——可是人竟然能绝情成这样,又可见他们那里的竞争有多激烈,几近赤身肉搏,非死即伤,谁肯助敌以刀,岂非自寻死路!这可怎么帮人家呢?为刚才所说的大话而惭愧,艾眉埋怨她:

“转学过去还不如我呢,我那时候的成绩根本比不上你,可现在觉得也还可以,谁知你却,唉,你怎么在信中一点都不提呢?”

“大家好不容易才写封信,我怎么好意思尽说些丧气话呢?”雅儿据实道。

要的菜上来,干炸里脊仿佛小孩玩的家家,都是一条一条搭起来的,一看就添加了人工炒作,否则焉能如此?!倾欣略数一数,共有十多条,想今日遇见个更奸的,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红烧牛肉更仿佛红烧化石,想是那牛肉时间已久,说不定是干牛肉或牛肉干呢,今日拿出来应急,咬一口,如同咬上了白骨精送给唐三藏的馒头,其硬无比,奉劝老年人万不要张口,否则一定满地找牙;余者亦无一可口,大家正在败兴之时,逢此败兴之事,更加不开心,起初接她的那阵欣慰是不再来了,桌旁三人死气沉沉,艾眉看不下去了,拍桌而起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黑着个脸,都给我笑起来,来,喝酒,谁不彻底干了我和他急!”倾欣想也是,就算有不开心的事也不该带到这里来,叹自己胸无城府,单纯得如清澈见底的小河,让人一下子看透,雅儿也觉得今天是团聚之日,不该说丧气话,因此气氛又可勉强维持。

俄而香消菜冷,三人扶醉而归,倾欣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有保护女人不受欺辱、安全抵家的义务,表示要送二人,不料二人说离宿舍不远根本用不着倒是你怪远的因此路上小心等话,倾欣觉得有理,与二人摆手道:“明天见。”自己跌跌撞撞沿国道走向遥远的黑暗。

可喜这一路除了遇到恋人无数外并未遇劫匪、强盗,一只只恋人漫步于黑暗的路上,以为有巴黎郊区那么浪漫。

倾欣安然归家,巴李二人还没回来,乌明哲倒在,听着响动,阿哲迎出来,道:

“你可回来了,等你好半天了。”倾欣问他什么事,阿哲说安哥女友来了,这不我得熬夜,倾欣说要不你睡前房过世不久那老大爷的房吧,那儿的地方宽裕,阿哲忙说胡说什么,那老头的灵魂还没走远,万一他回来,那我可就惨了,比豆腐摔到地上还惨。倾欣说那你总不能和我谁一张床吧,阿哲说兄弟聪明,正想这样呢,倾欣多年守身如玉,不料今夜和那混蛋,妈的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岂不可惜?

阿哲又说,前院鸟二要赶咱们走呢,理由是房租只交到放假,现在你们又要补课,那多出的房租谁掏呢?你们要是还想住,那么不如下学期也住这,否则立马走人。倾欣一听找不到这话的破绽,问阿哲他怎么办,阿哲挤一挤眼:“我们还住这儿。”倾欣想你小子是不是哪根筋抽住了,被宰了一次不怕还想被宰第二刀?这种地方逃还来不及,他***竟然还要住?看来今天是要与他们分道扬镳了。自己下学期一定要一个人住一间,省了大家互怕影响的麻烦,又脱离了没人性的鸟二的魔爪,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不久,巴、李二人来到,倾欣皆以租房之事,二人也说不想在这住续租了,但听得倾欣要一个人住,也便不说,当下无话,四人各怀心事睡去。

果然未及一日,刚送走了爹的鸟二又要送客了,意思与阿哲所言相同,倾欣觉得祸至无日,四处托人租房,不久寻得一间。

那家人临河而居,中间只隔一点农田,男人是木匠,女人生孩子,现已育有二女矣。全家不愧是匠人出身,收拾得错落有致,大间隔为四个小间,偏房亦有一间,南房有两间,他一家自住一间,余者都租与外人,倾欣去时四下里早已住满了人,高二不补习的把行李扔下回家去了,南小房一间住一男,一间住三女,都与倾欣同班。

那男生长得干干净净,体格健壮,很像散打王里的一个什么腿来着,自己将一间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房内生着小炉,进屋热气扑脸,是房主待人热情的外在表现,屋里更附有房主的被子,更是对加华的关心无疑,对门稍大那间房栖息着三位mm,都是芳华绝代、卓异万世的美人。

三人见倾欣来,让他进去看看,倾欣进去见人家内里物品摆了一地,举止不便,不好久呆,打几个招呼,退了出来,那几个人问:

“倾欣,你也要这这里吗?”

“如果没有更好的房子,我想就是这里了,如果那样的话,咱们正好互相有个照应。”

“哈,太好了,太好了。”三人欢呼雀跃,三只得食的小鸟般笑着,倾欣暗想加华怎么和他们联系好的,怎么都住在一起?岂不有点那个?转念又觉得不该这么多想,与房主定好后,待到鸟二赶人那天,好迅速撤离。

不几日即开考,自然也有得心应手、也有无处下手的地方,倾欣这一生经历多少战阵,考试都考得糊了,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应付,这都不消细述。

鸟二果然是言出必行的守信之人,最后一天考完,鸟二即下达命令,要六人赶快撤离。倾欣当然一分钟也不愿久呆,叫辆出租车将东西收拾整齐,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搬出去,最后不忘将那只灯泡拧下,出门摔掉,直闯新居。

加华在那里已经住了多时,因此熟悉那里的地理状况,带领众人将倾欣的东西搬进去,打发掉司机,准备到前两屋与同学打个招呼,沟通感情,加华自不必说,二人久已认识,只是那三个美人不见印象。

倾欣枉为班长,竟不识本班同仁,引为奇耻大辱,决心蒸熟他与三美的关系,当下由加华引进,谒见三美,三人正准备休息,忽见加华进来,怒道:

“你来干什么?也不敲门?真是的……”加华嗲笑说:

“你们看谁来了?”说完回来推倾欣入府,三人笑骂加华有人来怎么不早说?又说倾欣是贵客降临,其中一人收拾些糕饼瓜果之类,另一人献水道:

“倾欣,你就算在这儿住了?”另一个擦拭桌面,摆放果品,倾欣说是啊,还望你们多多照顾呢。三美说哪里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事互相照应着点。加华、倾欣忙称是。加华称他那儿有点新买的绿茶,要不要拿来,倾欣忙说不用了,可三美早一叠声叫:

“那还不去取过来,姐们正口渴。”加华眨一下眼,拿出绿茶献上。倾欣说:

“有劳各位,小弟愧不敢当。”三美笑他多心,加华亦说:

“兄弟之间,何必见外?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才好。”

倾欣忽想起一事,忙恭身施礼道:

“我还没请教三位的大名呢。”

三人惊异地想这小子是故意开玩笑还是真不知道,这么说我们在他心中还是一片空白啊,一人报名道:

“我叫玉奴儿,她叫丁子游,我二妹妹,她叫莫有姨,我三妹妹。”

倾欣看时,自报姓名的那位身材微胖,不过却艳气袭人;丁子游略矮一些,但身材纤细,尤以一双大眼著称;莫有姨这名字真怪,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人长得小巧秀绝,聪颖可人,不愧为美女。倾欣表示惭愧:

“实际上我是知道你们的名字的,只是对不上号,怕一时叫错了,倒不好。”三美方才转忧为喜。

这时,房主过来,那人生得精细矮瘦,一双小眼睛尤其精明,银光闪闪如鼠眼,长发披头,小鼻子也很有精神,标准兔唇,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显出尖尖的下颌来。进门便笑:

“哈……你们都在呢?”倾欣暗暗怀疑这小子是来窥色的,今日突遇两位男士,略感震惊。那人马上打个哈道:

“加华,倾欣也在呢,哈……”二人点头,此人见今日非渔色之时,改口道:“是这样的,我那儿有vcd机,要是你们想看,只管去搬,啊,不收费的,过去我常给他们放的,今天我看你们都是好娃娃,不收你们的钱了,就是我那儿的碟不多了,估计你们也不想看,外面有租碟的,你们可以到那去租,哈……”讲完回顾一笑,挥手去讫。众人要说谢谢时,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莫有姨率先高叫,二美相随,同贺有碟可观之喜,加华抓些饼果,给房主的两小孩送去,两个大人照例是客气一番,两个小人照例是一律全收。

倾欣暗想这小子倒会投机啊,借花献佛,自己得好处,亦是油滑之徒,自己以后得防着点,又坐了一会儿告别,加华非要倾欣再到他那儿坐一会,倾欣推不掉,略坐一会也告辞出来,当夜无话。

补课正式开始,预计时间为半个月,校园里只剩下清一色的沙场死士——大家更加清楚哪些是竞争对手,彼此互望一眼,大有同沦天涯之感。

那些同居日久的主,这个时候是从这个校园里蒸发了,根本不来听课,当然,他们的“课程”也排得很满,他们吸烟、喝酒、聊天、打架、泡妞、看片、偷盗、劫掠、打牌、上网、游戏、短信、阿嗲、阿咪地玩个不停,万般沦落之状,一时也难尽述。

一日正上课时,忽见一人披麻戴孝闯了进来,后面一堆校警止喝不住,那人直走到小A近前,俯身贴耳说几句,小A哇的一声大哭,比小孩刚降生时还震烈,随后二人抢出去了。

老师惊倒在一旁,半晌问:“怎么回事?”有人回说:

“小A的妈去世了!”

全班哗然,叹今后小A就要独行江湖了,再不能得侍慈母于堂前矣。那女教师得此消息,勾起自己母亲去世时的光景,想起母亲在世时的许多好处,不免伤心落泪,言于众人曰:

“你们可以去那里略尽一尽同学之情。”

被学业重压下的一帮人立马都成了小A的闺中密友,全体要去参拜吊祭,倾欣用目视艾眉,让她也走,艾眉点头,二人随大流出来,倾欣多日不曾与之相会,要解相思之苦,执伊手慢行。艾眉忽然深情依依地说:

“欣儿,你敢保证你不会离开我吗?”然后用一种然后用台湾人到泰国拜佛时的祈求眼神看倾欣,倾欣心里一别,故作镇定道: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你以为我会离开你么?”然后请她不要多想,现在是去吊祭亡者,要严肃点。艾眉忽道:

“你骗我,你对陈……”

“你说什么?”倾欣惊异得跳起来,想不到自己的心病密事全被她听见,假说:“你胡说些什么?”艾眉点头说道:“欣儿,我告诉你,你对雅儿也有,你也有情于她,你还敢骗我?”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倾欣希望她拿出点证据,艾眉抽出一个日记本,扔给他道:

“这不是?”倾欣看时,正是自己写日记用的——前些日,她要看自己的日记,自己没多想就给她了,那里面是些自己对她的思念、倾慕、逗趣之事,也没什么,不料忘了自己曾经写过的那首纪念雅儿的诗了,想是今日被他看见,故联想到此。倾欣柔声安慰说:

“你大概是看了我那首诗了吧,那有什么呀,她走那时候,我真有那么一点感受,所以就写了下来,这有什么呢?再说那日记除了那一页以外全是给你的,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那也不成比例呀,你在我心里是百分之九十九,而她仅占百分之一,何况她也是我的朋友,你总不能这么独断吧?”艾眉听他如此说,明知有理,可是仍嘴硬道:

“我不,我要你百分之百想我,你敢有半点假话,看我不饶你!”倾欣耳朵被拎着,像宠物一样跟着走。

艾眉折磨够了倾欣,放手道:

“快到了,准备点什么去呀?”倾欣道:

“我看不用准备什么了吧,这么多人也都不准备,再说咱们只是学生。”

一队人到达小A家,排满小A娘的面前,司祭喝一声,众皆叩首再四,小A在一旁大哭不止,连着感动、带着悲伤都有了,众人收泪,看到小A家狭窄,无处接待人众,大家只好告别,小A亲送而出。

一路上艾眉又反复告戒倾欣千万不可起异心,要是他胆敢见了别的女孩子而移情别恋,她一定不放过他,倾欣想今日才叫身陷囹圄,铁定只得守着这么一位美女,对其他的mm只有叹息观望的份儿,恨不得要恢复一夫多妻制。

并被威逼着发誓,说如果今后我月倾欣敢背叛面前这位大美人,一定叫我赢得另一位小美人,艾眉大怒,又拎起耳道:

“好啊,你敢耍我?你的耳朵不想要了吧?”

“姐姐饶命,饶命,小弟情愿重新再设一誓!”

“那你快点!”倾欣又发誓道:

“今后要是敢背叛这位美眉,天人共诛,不得好‘活’!”

“好,算你聪明,这次且饶过你!”

倾欣重获自由身,岂惧他人乎?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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