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放寒假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月倾欣真的发了慌,自己半年来什么也没学,拿什么迎考?除课本以外的其他东西都有研究。
一日早读,见有几人正附耳低言,指三道四。倾欣上前一跃,道:
“什么事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么?”
这时他的床上邻居梁宝告诉他听说老班的慈母死了,不过只是听说,还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倾欣一震,顿时以为大势去矣。他本打算以鸡蛋为交易换回分数,不料今日项母告亡,项老师要鸡蛋有个屁用,自己只仿佛古时的平头百姓,无一技之长,梦想要身登大宝,根本没有可能,同时暗骂项孝子的娘死的真不是时候:延缓几天死就不中么?到那时候自己的心愿已了;项孝子又可从容理丧;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可以多活几天,有此三益,卿何早死?
倾欣明白事情既已经发生就必须想解决的办法,眼看项母告亡——十有**是这样,因为没事谁敢造谣老班的母亲——赶着拍马都来不及,转念又想虽说项母亡故,但鸡蛋项老师也还用得着,项母生时要治病,项母出殡时便不要祭奠之物么,今若将鸡蛋送到,正可以大配用场,项老师自然感动不已,此计大妙!自悔没早送,不然自己的成绩有项老师照顾一定错不了,主意拿定,偷偷出教室,要老母将准备好的鸡蛋急速送来。老母不明其故,托顺路的三娃带来。
三娃自幼常掏鸟蛋,然后用小棍钻出小洞,吸个不停,说这样大补,三娃今见这么多的鸡蛋让他携带,一口保证带到。一路上三娃敲蛋吸髓,几乎不曾将肚子吸胀。待到爱蛙乡中,回头看时,满满一篮鸡蛋已所剩无几,三娃不敢支吾,将蛋交给倾欣后落荒而逃。路上忽然感觉胃里不适,一阵巨痛袭来,极为难忍,三娃哥哥不想占了这点便宜竟付出如此代价,正在如此思想,身后一辆猛捷迅急的suv突来,三娃来不及反应,可怜乡土之徒,竟化作车下之鬼。后来路人是报案了,但是肇事者已经逃之夭夭,什么都没有留下,从此三娃爹绝了后,这一点令三娃爹苦闷不已。
倾欣打听到项母的死讯已确,万无活理,便将鸡蛋带给了老师,对老师说他早就想送来,可是顾虑重重,所以才拖到今天,还要老师不必过于悲伤,言人谁无死,但死得其所耳,老师之母寿亦享足,福亦享尽,这样子也是她不想拖累老师的宽厚之心,万望老师想开一些,节哀顺便。如此这般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老师又被牵动哀肠,眼泪哗哗直往下掉。
倾欣见项孝子如此动情,只好也陪着他痛哭一阵,二人方才收泪,项老师为倾欣的泪水所感动,引为自己最贴心的学生。于是让他回去好好复习准备考试,再暗示他不必惊慌,万事有他项平和一人在此。
师生二人洒泪告别,倾欣告别老师出来,心情开阔,肋生双翅欲高飞,心怀一念要见嘤。
项老师向学校请假料理母亲丧事,这些天的外语课自然便成自由课堂,教务处安排另一教师暂代几日。无奈那老师发音水平奇差,“stone”读作“死动”,英语的语法结构被他一笔抹杀,在思想与语言之间,那老师找到了最好的平衡点——因为他将英语语法与汉语语法合而为一,模糊了二者之间的巨大差异。口说:
“英语语法相对于汉语语法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你们去花时间,英语最重要的是单词,背会了单词,就全有了!”学生问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学习英语语法啊,老师道:“现在不用。”意思非常明显,现在不用,并不表示将来不用,学生单纯,未能想到如此深远,一时无言。
学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因此各自干各自的,多数情况是一男一女头对头研究某一课题,比如哪个小子长的养眼、哪个妞儿长的益目。通常有此话题的男女多是自视开放的,而一般只读圣贤书的纯种好学生们研究的大体是教科书内的东西,大家四五十张嘴合战外语老师那一张大口,胜负可想而知。
外语老师气满胸膛,作为人类,此人仍然保留了基本的人类权利——发怒,骂一句什么鸟语便愤然离开课堂,学生想这样的老师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你不在,老爷们倒落得自在,爱讲不讲,并不理会,兀自言笑。
如此大势之下,只有一人觉得有义务挽留住老师,站起来向门外追去,倾欣抬头,见班长小儿追出,那小子说了些什么,那大嘴老师又回身说了几句鸟语,便疾步去了。胡班长乘兴而出,目的是要同学们领教一下他胡安国在老师面前如何说一不二,不料那老师毫不给他面子,语气硬如钢铁,竟然将他晾在那里。胡大班长英雄壮志未酬、心气难平,万般无奈只好将头摇得快要掉下,无声回到座位。
倾欣此时正在与尹小嘤谈天说地,二人你言我语,气氛热烈。前面无人问津的安大小姐,只好装出什么幽闺伤春、春深似海,头压在左胳膊上,右手在笔记本上乱涂什么“良辰美景耐何天,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等句。自己私自将“夜”字改为“情”字把玩了一回。倾欣见安春此时与一块肥肉无异,十分牙酸,又见旁边的小嘤娇小可爱,强烈的**对比令倾欣如狗逐屎般沉迷,这时的月倾欣仿佛掉在泥潭里的战士,挣扎着想出来,然终不得,反而下陷的厉害。
项老师的老母出殡那天,全班受胡班长的蛊惑集体参加。说是参加,实际上也做不了些什么,至多只是站在陪孝的队伍内走几步,必要的时候假哭几声。尽管如此,项老师也感动的泪如雨下,项老师的感动之泪与悲母之泪共同构成了项老师绵延不断的泪泉。到最后实在无泪可流,项老师强逼自己愣是干嚎了几个时辰。
项老母的棺木被乱土掩埋的时候,人们才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生离死别。项老师眼前一暗,脚下发软,站立不住,险些掉入坟坑成了老母的陪葬品。
丧事办完后,项老师一夜之间头发尽白,苍老、消沉了许多。
期末考试结束,倾欣托了鸡蛋的福,成绩优良。第二天便可回家,月倾欣与尹小嘤漫步夜谈,分别在即,二人依依惜别。
月倾欣告诉陈中正一起乘车回家,临行前,向尹小嘤要了一张照片,以便假期消解相思之苦,收拾东西时不小心掉了出来,恰被父亲看见,父亲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可他心里慌的要死,准备毁相灭迹,与老父死撑。又有些舍不得,左右为难,心甚烦躁不安。
途经险山深沟之际,老父向陈中正夸赞自己的冒险经历,吓的陈中正不停得叫妈。这车载满了人的虚荣、人的懦弱、人的俗求沿山路爬行着。
回到家里,倾欣见妈妈一副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状,以为她生了大病。问是什么病,妈妈摇头说没病,说完下厨房做菜去了。倾欣便向父亲咨询,谁料父亲说:
“小孩子家,以后少管闲事!”也一言不发地走了。倾欣觉得奇怪,便不到外面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侧耳倾听。
一声碎玻璃声传来,接着传来妈妈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成日家行死卖活的!”
“我就是行死卖活的怎么了?你不也每天躺在那个杂种怀里撒妙卖俏么?”
“我什么时候躺在别人怀里了?你见了?在哪儿见的?我看你才是乱吃野草,前儿王三儿亲眼见你在什么‘氧吧洗脚屋’与那狐狸精粘在一起,什么事瞒的了我?别作你娘的清秋大梦!”
“我懒得理你!”月父一副“大人不计女人过”的样子,显示男人的宽宏大量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看看,我这过得是什么生活啊?这日子你说——”
二人你言我语此伏彼起各不相让,渐渐演变成一场摔东西大赛,倾欣满耳里都是锅碗瓢盆的碎裂声。四邻被惊动后纷纷探头探脑的出现,然后纷纷缩头缩脑地消失,始终没有一人出面调和,“清官难断家务事”那句老话人们早已耳熟能详,“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古训更能倒背如流,可见中国古诗词早已深入人心,鲁迅先生泉下有知,必不悲观中国文化的大好前景。
月倾欣怕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乃不顾一切安危跳出书房,高声喝止:“够了!”二老正在聚精会神地互相进攻,不提防地有此巨雷洪钟般的亮响,如同曹兵惊闻张飞大喝,不敢再战,气呼呼地各自坐讫。
倾欣早将思念尹小嘤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现在看来,自己的当务之急在于“丢尹保家”——家若不在,尹将安存?今观二人已势成水火,冰炭难容,说不定哪一时就吵了起来,这个家危在旦夕!倾欣听其中意思,似乎妈咪在外有了人,而爸爸恐怕也不肯落后,坐拥妙蕊。可又是什么人能够与妈妈有此一事呢?想来想去,很有可能妈妈那大学情人难舍旧情,年龄大了仍娶不到美娘,猛然醒悟,要夺回本该是自己的妻儿,于是便……那么爸爸的事又如何解释?对了,一定是先有妈妈的红杏出墙,爸爸为求心理平衡,便来了个金屋藏娇。这样看来,二人旗鼓相当,战斗下来恐怕一时难分胜负。现在不必多问,先偷窥一下妈妈的红杏情人到底是哪个忘八羔子,若看见时,一刀砍为四段,方消此心头大恨!恰好不久天就要黑,正可趁此神探一回。
想完学夜行侠客换了一身短小衣衫,夜行衣裤,找来一顶晚礼帽,将自己装扮的不伦不类后,拿出老母将给自己的望远镜——这副镜子是几年前因自己考试第一妈妈给自己买的,说让他望星星,望月亮,开阔孩子的视野。不料这个望远镜今夜竟要用以侦察母亲的行踪了,世事难料如此,如果母亲知道,一定会后悔。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倾欣将应用之物带好后,偷偷溜出了家。
一阵冷风袭来,倾欣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将衣领翻起来,阻挡吹向脖子的朔风,又将礼帽向下按一按,俯首缩项而行。
北方冬季的夜里很能给人一种旷野独行、深夜孤人的味道。特别是深宵烈风,真让人仿佛置身鬼魅世界,望着黑黑的许多店门,一阵犹豫,有点后悔今晚的鲁莽。
突然背后一道强烈的灯光射来,一部车戛然而止。月倾欣心里大紧,想坏了我将被绑架了从此不能见爹妈了,想完闭紧双眼等待被抓。时间轻轻地滑过,一声轻柔的问候润得月倾欣耳朵都不敢相信,原来是父母怕倾欣自寻短见,暂将二人的分歧扔到一边,驱车来寻倾欣。二人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个人缩手缩脚地走着,猜想大概是咱们的宝贝儿子。于是停车看视,果不其然,正是宝贝儿子。
一家三人乘一地白雪回到家里,都有点累,各自无心吵架,回房休息。月倾欣在床上思得一计,今后如遇争吵就用《三十六计》外的一计“佯死计”,即声称自己要投河自尽、悬梁自尽、割腕自尽、卧轨自尽,为表决心,身上常带小刀一把、细绳一条外加遗嘱一份。稍不如意,即操刀系绳,以死相吓。他料到父母亲绝不忍爱子横夭,故每计必中,果然此后父母各有收敛,家里也安静了不少。
俗云:静极思动。倾欣受不了家里棺材般的死闷,随便看看电视,也没有什么好节目,只好将尹小嘤的照片反复观摩,其严肃认真绝不下于科学家,看着看着,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第一次和她借书、和她吹牛、和她在一起做题、和她大战胖姑娘安春……如此这般一幕幕在心里反复播映,大脑仿佛替人类实现了永动的梦想,不知疲倦。电视里出现男女亲热的画面,倾欣心酸得要死,不敢多看,忙把电视闭掉。
一日,倾欣与几个朋友饮酒至晚,各自散后,一个人回家。带三五分酒,沿路撞将来,夜已深,倾欣独自一人走着。忽然间,只觉得四周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混乱,三五个人从不同方向朝他靠近,正在琢磨怎么回事之际,已然不及,几把明晃晃的匕首呈在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倾欣惊问。
“先把嘴给他封上!”其中一人恶狠狠叫。倾欣只觉得一片强大的力量贴合了自己的呼吸,唇部再也无法正常行为,双眼现出恐惧与无助,一阵头晕,险些倒地,却被两人左右扶助,一部三菱汽车飞到,后门开了,倾欣被一股力量塞进去,余人同时上车,三百匹的发动机怒吼着将人带车一起推向暗夜。
“喂,你好!”
“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现在我们手里,乖乖拿十万来,否则你儿子死定了!”
“什——什么?你是谁?你……”月父大惊问。
“少废话,明晚八点在上金大厦门前见,记住了,要是敢报警的话,等着收尸吧你!”那人语言干脆,语气硬朗,语速硬捷。
“你等等——”倾欣爸挽留那人道。
电话那头断了,倾欣爸感到事情不妙,于是叩响了月母之门:
“孩子他妈,你开开门。”
“你还在我这房间干什么?找你那小蜜去吧!”
“快开门,有正事儿,出大事儿了!”
“今儿邪门儿了呵,难不成你被人敲诈了?谁又那么大胆儿啊?”语气里讽刺成分重得快要凝结,一股酸气袭人而来。
月母不幸言中,只听得月父心急火燎在门外大叫:
“咱儿子被人绑架了!”
无声。
“咱儿子被人绑架了!”
门忽然大开,月母一阵惊诧与奇异,双眼睁着,恨不能吃人,半天才缓过来,质问道:
“说什么丧气话呢你?咒孩子呢还是怎么着?这么大一人,怎么跟孩子似的!要不说你没出息,还真是的,这孩子好好的在房间学习……”月母到倾欣房间一看,空无一人,“真的啊?”
“那可不,这事儿是开得玩笑的吗?赶紧想办法吧,要不怎么着,赶紧报警吧?”月父在市场打拼多年,法律意识还是有的,而且先前还参加过一个法律专业知识高级研讨班,是其中的执行主席,今日遇事,自然相信我国的法律力量。
“别介,先等等,万一绑匪撕票了怎么办?哎哟,我那宝贝儿子啊,你怎么就……”月母忽然大哭起来,在二人吵架的历史中,即使月母占不到便宜,她也寄希望于下次争吵,如同奥运会运动员,本次被对手打败,只好寄望下次报仇雪恨,但月母从未哭过。今儿听说儿子被绑架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当下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弄得月父心里也不好受,想要不是自己平时太忙无暇管教儿子、妻子,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哭,咱得想办法啊?你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和着你一哭,那绑匪就感动了,放咱儿子回来了?别哭,啊?这绑匪要咱那十万块钱去换咱儿子,明天晚上八点在上金大厦门前。”
月母闻讯,又吃一惊,忙问:
“十万?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取去?”
“明天去建行吧,我想绑匪在没有得到这笔钱之前是不会撕票的,咱儿子还有救,你不要哭,现在你马上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介入,这样做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行了,赶紧办吧!”
“你疯了?万一绑匪要知道了,哎呀妈呀,那咱儿子还有命在吗?”月母焦虑道。
“放心吧,我量他也不敢,我寻思过了,这伙人肯定是咱生意上的对手雇佣的,要不他没这么大胆儿,我相信在这块地方,还不至于有人敢这样,应该是外地人作案。赶紧报警吧,我们可以向警方提供一些线索,方便尽快破案。”
月母无奈,只好拿起了电话。
倾欣被锁在一间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是从门缝里射入的一缕灯光。等自己反应过来后,酒早已醒了,夜间发生的一切使他认识到这绝不是一件小事,他的朋友绝对不可能开出这样的玩笑,这件事应该是真真实实发生了的一件绑架案。后悔自己只看过电影里的镜头,却不想会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冷静下来后,开始寻思逃跑之法。
绑匪们并没有将他一个小毛孩子放在眼里,忙着去联系雇主,等着拿那八万元的佣金,加上倾欣家带来的十万元赎金,正好是十八万元整,五个人平分一下,每个人可以拿到三万六,一年的吃喝够了。想到这里,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兴奋,去按摩房找小姐应该不成问题了,一想到小姐温软的身躯、鲜活的力量,心忽然停止了跳动,腰间之物也跟着兴奋不已。晚上哥几个买了几瓶啤酒,街边肉摊上买两只烧鸡、数斤熟牛肉,弟兄五人回到租住的地方,地上铺开一张报纸,大喝大嚼。其中一个道:
“大哥,这次咱哥们儿做好了,以后回老家去搂着老婆睡觉去。”
“谁像你呀,我他妈去泡mm去,一天找俩儿……”
“没出息,爷不和你们一样,爷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娘,爷哥哥去得早,这几年出来混,也不知道老娘怎么样了,兴许早已不在人世。”言毕竟泪如雨下。
大哥见兄弟们如此,一点都没有做强盗的风范,当下喝止他们道:
“哭什么丧呢你?弟兄们这不都好好的吗?人哪,不要想得太多了,想那玩意儿没用,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来,兄弟们,干了,别整那些没用的,都给我干了!”绑匪们见大哥如此说,都不再多说,当下恨不得将酒瓶也给吃了,大酒大肉到口,只管吃。
倾欣在里面,渐渐适应了光线,只见屋内堆放着许多煤气罐和旧汽车轮胎,自己背靠着墙,不远处放着几把砍刀。身体被捆着,双手不能动弹,灵机一动,挪向其中一个砍刀旁,试着用双脚夹起砍刀,以便割断绳索。
月父于月母在不安中等待着警察的到来,月母精神颓废,连与警察对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靠月父一人与警察交谈,当下月父交待清事情起因、经过,警察问:
“是不是你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这件事具有报复和勒索的双重性质。你能不能回忆一下?”
“要说得罪过什么人,也不太可能,因为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地区内有什么人我也都清楚,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而且我一向比较能忍,所以我认为在生意上得罪人不太可能。”
“那你们公司的竞争对手主要是谁啊?”
“对手吧,也不是很多,不过最近听说有一家从南方过来的公司,叫什么泰达公司,老板也是南方人,我这也是听其他人讲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把详细情况跟我们讲讲?”
倾欣的绳索很紧,那几个人怕人质逃脱,竟然用上了死结。倾欣的双脚已经碰到了地上的砍刀,他正在使劲将其夹起来,以便将到插在墙缝上,能够割断绳索。现在砍刀已经在他的双脚之间了,他只需把他反夹过来,然后用力去做拉锯式运动就行了。
五个绑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口里说着去哪里找小姐的胡话,胡乱在一起闹腾。
倾欣已经将绳索割断了一半,可是不巧,墙缝里的砍刀突然掉到了一边,他需要将其重新夹起来,以便完成剩下的一半。
天亮了,月父与月母在不安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警察已经连夜组成了专案组,在各交通要道布好了监控网络,相关警力也已经在二十四小时待命,武警的同志也装备已了,准备必要的时候对犯罪分子进行火力压制。
警方查证后认为,泰达公司董事长张泰达有重大作案嫌疑,遂将其资料从电脑里调出来查看。张泰达,1976年生,广东人,幼年丧母,父亲另婚,张泰达为孤儿院领子,有盗窃前科,曾因盗窃罪入狱,出狱后从事印刷业,经营一家印刷公司,该公司因经营不善,后为宏远公司所购买,张跟随原来的小公司也成为宏远公司的员工。两年前宏远公司总经理贾富海在广东遇不明车祸身亡,警方捕捉肇事司机未果,案子至今未结,成为一宗疑案。贾富海死后,张泰达顺利成章成为宏远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张泰达遂将宏远改为泰达,取其“泰富四海,远达天下”之意,生意一直不错,近来发展到北方,张亲自买机北上调查市场情况,如今下榻恒富酒店。
警方根据掌握的相关情况,在不惊动当事人的情况对其行动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监控,一线人员反馈信息说:“张的酒店包房近日常有不明身份人员出入,而且张的手机号码近日频繁与某一号码联系,其联系时间恰好吻合作案时间的逻辑推演。”警方根据此信息,决定对张泰达实施抓捕。
经过反复努力,倾欣的绳索已经割断,他撕掉口上的胶布,只觉得嘴生疼,同时一种强烈的畅快感袭来,尽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虽然现在自己的人身自由还受到限制,但好在已经解脱了一部分。倾欣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一阵冷静的思考后决定闯出虎口。
警方的布置已经就绪,武警战士全副武装,整装待发。公安局长亲自指挥这场特大绑架案的抓捕工作,公安人员精神抖擞,情绪高昂。兵分两路,一路去抓捕张泰达,一路全镇布控,随时等待命令,实施增援行动。
“听,什么声音?”一个绑匪忽然醒过来,在睡梦中呼唤同伙道。
“叫什么,时间还早呢,再睡一会儿,量他也跑不了,我他妈捆了五个死疙瘩,能走到哪里去!”又一个道。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大哥警觉道:
“不好,有动静,都给我起来,利索点儿,操家伙。”那大哥遇事冷静,指挥弟兄们都起来。
张泰达在酒店里正在与一小姐亲热,捏着小姐的手问今年多大,小姐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张泰达兽欲发作,对小姐说咱们到房间里聊聊,我那儿有红酒,咱们喝几杯。小姐说好吧,一路张禽兽早摸遍了小姐的双胸和臀部。张泰达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吃喝嫖赌而已,赚钱是为了吃喝,吃饱喝足后再嫖赌,这就是人生的全部。
小姐很懂行,或者说很敬业,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这一点很合张泰达的口味,张泰达一边在上面大动,一边问小姐入行几年了,小姐说十六岁以后就吃这一行了,先生问这些干什么,张说我很同情你们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自由,小姐一听高兴,在下面更加哼得起劲,张泰达大快。
一声踹门声,张泰达的包房门开了,五个警察出现在张的面前,张正感奇怪,五支枪已经对准了他:“别动,爬起来!衣服穿上!”小姐正在舒服之际,忽然上面停止了动作,睁眼一看,警察来了,浑身**的小姐和张泰达被带出去,上警车赶往公安局。
经审问,张泰达对指使凶徒绑架月倾欣之事供认不讳,警察问其凶徒所在何处,张说我不知道啊,警察说少在这里装蒜,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足够的证据,如果你仍执迷不悟,隐瞒实情,法院在量刑情节上将考虑加重。张泰达最终认罪伏法,交代了五名凶徒的基本情况和现住址。
警方根据此信息,为了保证能将绑匪一网打尽,特意安排月父拿十万元钱诱其出来,实施抓捕。凶徒不知是计,在上金大厦前被抓获,另两名绑匪也在逃跑途中落入法网。月倾欣得救,回归母亲的怀抱。
张泰达在法庭上将其如何策划绑架竞争对手月仲德之子月倾欣一事供认不讳,五名绑匪也都说了实情,法院自去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定罪量刑,暂且无话。
月父与月母经此一事,感动、震惊了好久,发誓再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了,而让孩子不受委屈的要件之一就是夫妻和谐,因此二人将先前分歧先放到一边,什么金屋藏娇、红杏出墙,都且不提,将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二人反而安静、融洽了许多。月倾欣见如此,想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受了此次惊吓,生理和心理均需要调整,在家安养身心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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