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前面的老甲壳虫打起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周围的生物都在等待张翕落定。可是很不幸,他的嘴巴没想起要闭上,那个哈欠也许还要打很长。以至于最后,生物没了耐心。老甲壳虫才慌张的闭上了嘴巴。这个不是到底有多长的队伍,如今也终于有了一丝动静。生物们都排成一字型的队快速地前进,在这白色的空间里。虫子远远看见前面检查的人猿,很奇怪的人猿,因为他们都裸露着身体,没有毛发遮掩!两腿着地的动物!真是像极了人!老甲壳虫到了裸猿(这个称呼最早是哲学家莫利斯提出来的)的面前,裸猿说,“脱衣服!”老甲壳虫愣在那里,不说一句话。裸猿挥舞着双臂,大喊道,“你不想当人了吗?就像我这样!我是人,你知道吗?想当人就脱衣服!”老甲壳虫可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自己的耳朵不太灵光,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结果从后面,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两个裸猿,他们把老甲壳虫拖到队伍外面,用脚,捏死了。另外一个觉得还不过瘾,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又回来补了一脚丫子。虫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排的那么快了,因为在队伍的旁边都是生物的尸体。
“该你了!”裸猿说,“脱衣服!”虫子不知道什么叫做衣服,但是他又怕死,“好的,我脱。”结果那个裸猿就这么盯着他,过了半响,那两人裸猿又冒了出来,“我脱!我马上就脱!”虫子说,“可是我没有衣服啊,怎么脱?”裸猿说,“你身上的黑色甲壳!扒掉!”虫子吓得直接从甲壳里跳了出来,“可以了吗?”裸猿看着他,“不错。”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裸猿,“你跟我来吧,”虫子被裸猿带走了。他们穿过一条深邃的通道,光也越来越强,刺得人张不开眼。“你要知道,”裸猿说,“脱了你的皮,通过这里,你就是人类了,不要把自己是虫子的事情告诉别人,要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是真正的人类,他们大多都是生物,你会有人类的外表,会跟人或者是跟你一样的有着人类外表的生物交往,他们也不都是昆虫,也许还有猪,懒惰!有狼,贪婪!有狐狸,狡猾!有畜生!有毒蝎子!他们都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即使知道对方也不是真正的人。所以你也要牢记,这只是对你的警告,就算你说出去别人也会把你当作疯子的。”裸猿说,“根据领导的指示,你出去以后叫做天仇。走吧!”
外面的光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完全可以适应天仇的眼睛了。阳光也令他的皮肤感到温馨,他发现自己正站在车辆穿梭的马路中间,“危险!”一个女孩把他拉到路边,“没看见车吗?”天仇看着这个女孩,感到很熟悉,“谢谢你,你是谁啊?”女孩假装生气的说,“才这么一会就我把忘记了?”女孩看着天仇呆呆的样子,忍不住说,“我是萱萱啊,你这个傻子!”天仇环视周围,“这又是哪里?”萱萱拉起他的手往前走着,“要上课了!快点走吧!”说着,萱萱拉着他快速的奔跑起来,天仇又一次感觉到飞的感觉,真想做一只风筝,能够让一个人这么带着他飞。他于是相信这真的是萱萱。“前面就是我们学校了!快啊!”天仇说,“这里好大啊!”
萱萱停了下来,“你别装了行不行?我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五年诶!从小学我们就是同学了!你闻闻看,这条老街都还没扒掉,烤鸭的香味依旧在这条街飘扬着。还有定胜糕!你说过,就像是豆浆加牛奶味道。”突然,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天仇,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于是拉起天仇的胳膊就跑,“快点跟我来!”天仇连回过头看一见萱萱的时间都没有。他们来到体育馆的门前,门前用一个很大的屏风挡着,“快换衣服!”女孩说。天仇感到不解,“换什么衣服?”“马上就你演出了!还不快点!”没等天仇回过神来,女孩就开始脱他的衣服,从体育馆里又跑出一个人来,也帮这女孩给他脱衣服,不一会,天仇已经感到风的冷意了。他们给天仇换上一件红色的衣服,穿上衣服,他才知道这不是衣服,而是裙子,类似与旗袍,又有点像和服,天仇的头发也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天仇觉得自己是没有这么长的头发的,可是摸摸头却真的很高,他的伸直了自己的胳膊也没有摸到顶端。他觉得这样走起路来一定会来回晃动的,可是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他站起来也十分轻松,然而他总是想着,自己有一个高高的发髻,然而到底有多长他自己也不知道,别人应该是知道的,有这样的一个发髻走起路来一定会摇摇晃晃的,于是他就真的摇摆了起来。人们又把一些化装品涂在他的脸上,天仇觉得他们应该认真的涂抹,但是他们在此事上表现得特别粗鲁和野蛮,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往他的脸上抹,最后又匆匆忙忙的给他拿来一面镜子,天仇还没看清楚自己的样子镜子就被拿走了,于是他们相互对视一下,一起把他推向了屏风前面的讲台上。天仇急忙说,“我不行的!真的不行!”他们并没有理睬他,表情特别严肃,冷若冰霜。天仇终于被推上了讲台,看到周围都是跟他穿着相仿的女孩,跳着一种陌生的舞蹈,有几个穿着古代盔甲的男人把守在讲台的旁边,屏风前还有一个像太监的老头坐在那里,手里端着微微冒着热气的茶。讲台的下面是一大群观赏的人,他不能够排除萱萱也在里面的可能性。于是,他尽量跳地好一些,以免让萱萱觉得自己在出丑。他模仿着那些女孩的动作,由于他的身材和僵硬的身体,发而适得其反。他好象听到讲台下面有人在笑,是萱萱吗?萱萱在笑他?怎么会呢?她是不会笑自己的,但也许自己的确跳得太滑稽了。他一边跳着舞一边用眼睛搜索着萱萱的身影。她也许不在人群中,却也不在灯火阑珊处,哪里都追寻不到她的气息。那个满脸皱纹而且白发苍苍的太监朝天仇扔过来一只花生米,正好砸在他的头上,大概是太监在怪他心不在焉吧,天仇觉得自己不能再跳下去了,这样只会越来越丢人。于是,他纵身一跃,跳下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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