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无奈地低下头,走到洞口,眼神坚定地望着星空。他寻思着,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歌练好了才能出去。
他再次开口,摸索着唱歌的技巧,练歌。每次唱的不好,娇娘便在卧室里疯狂怒骂,然后又变得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给他指点。一来二去,陈宇已经习惯了她。他们就像夫妻一样,过着“采菊东篱下”的日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再加上娇娘的耐心指导,陈宇的歌声大有长进,唱得几乎和音箱播放的一样。但这还没达到娇娘的要求,有时候仍然有瑕疵;陈宇继续努力,直过了三个多月,春暖大地,鹅黄染柳。他的唱功已经十分了得,几乎可以和国内的著名男高音一比高下了。
娇娘的情绪也日渐转好,很少跟他发脾气。快到离开的日子,陈宇倒觉得有些舍不得,看着娇娘依依不舍的眼神,他竟流下几滴泪水。娇娘倍加珍惜每日与陈宇度过的日子,就好像要送走一位相处几十年的亲人。每每想至此处,娇娘都会暗自流泪,伤心不已。
陈宇不提离开的事情,只希望娇娘主动提出,让他恢复自由之身。终于,在一个夜晚,陈宇和娇娘云雨之后,娇娘向他摊牌了:“宇哥哥,你的唱功已经不在我之下了,甚至已经超过了我。我没有看错人,你是有天赋的!明日一早,你就离开吧!不要跟我告别,我会舍不得你的。你的衣服我没有烧,放在狼窝边上了,我已经跟它说好,你去拿衣服的时候它不会攻击你!”
陈宇听罢,倒觉得娇娘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更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他抱进娇娘,在她额头亲吻一番,舍不得离开。
次日清晨,陈宇悄悄起了床,到狼窝边找来衣服穿上,提着乾坤箱,在洞里转了一圈。多么温馨的地方啊,他要离开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娇娘,陈宇不忍离开。为了感谢娇娘对自己的培育之恩,他放起了音乐,准备再给她唱一遍。但他没有唱出来,因为他哽咽的声音无法表达内心的纠结。
他坐在洞口,听着别人唱的歌,这就足以代表自己的心声了。但听着听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已经听了数以千遍的歌曲不是一个人唱的,虽然声音大致相似,但仔细听后就能感觉到前后音色略有不同。他再次听了一遍,发现这首歌是四个男人合成的声音。他愣住了,心底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继而毛骨悚然。他回过头,突然发现娇娘正站在他身后,诡异地笑着。
她笑道:“你终于发现了,还不傻!”
陈宇惊恐万分,问道:“这些男人都哪儿去了?他们是谁?”
娇娘得意地道:“还能哪去?你不是说我的狼没有狼性吗?”
陈宇一听,立刻头皮发麻,浑身大汗,问道:“难道?难道是?”
娇娘道:“不错,他们都喂了狼了!”
陈宇大骇,问道:“你这是为什么?难道练好歌就是这个下场吗?”
“错!”娇娘脸色大变,厉声道,“是他们忘恩负义,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学老娘的,还占了老娘的便宜,这样就想走了?除了歌声,他们不值得留下任何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离开,也要我录一首歌曲吗?然后就把我杀掉?”
娇娘冷声道:“你还不笨!现在该知道怎么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