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起来,外面已经灯火阑珊。王家宁看了看表,快要到七点了,她有意思地咳嗽一声。小喇叭慢慢抬起了头,已经醉眼朦胧了,他看着王家宁,那直勾勾的眼睛有一种淫光闪过。王家宁看的很反感,就像千百条虫子爬在身上,既感到恶心又让人无处躲闪,她耐着性子痛苦的瘾耐着,想趁着他醉意时更多地套出些话来。
“你说他那么美,她究竟长得什么样啊?你当时跟她说话了没?”王家宁倒竹筒般地问道。
小喇叭突然变得有些清醒了,不知是王家宁刚才的问题,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此时睁大了惊愕的眼睛看着她,他似乎有所意思,懵懵懂懂就问:“王家宁你老是问这个问题你什么意思呀?”
他说话时让人感到意思非常清醒,虽然嘴巴还有些结结巴巴,但已不像先前那种状态了,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是他先前装着醉酒还是另有隐情。
王家宁被他突然的清醒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脑袋瓜子还没来得及变化,说起话来险些露出破绽:“啊!她跟我有------。”
瞬间的呆滞短路很快就过去了,王家宁心里话好悬那,也就赶忙补上了一句话:“我就是感兴趣吗?怎么了?”
“你不是什么感兴趣,我敢断定你肯定跟她有什么关系。”小喇叭诡诈的一笑,这一笑让王家宁感到了恐慌,她深深感到小喇叭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自己刚刚与之交锋就险些路出马脚,可见这小喇叭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呀,我只是感兴趣吗!你爱信不信。”王家宁气哼哼地回答,她感到现在跟他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她向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把帐给结了,装着生气的样子气呼呼的离开了。
小喇叭此时感到刚才话语不对,他想接近王家宁,看着那漂亮的模样,虽然有些岁数大了,但风韵悠然,别有一番味道,多少让她想要尝尝的感觉。
王家宁走出饭店就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她很快来到王家宏所住小区门口,她下了车也很快就到了王家宏的家门口,打开门锁走了进去。她把家里所有的灯统统打开,现在已是人去屋空,一切变得冷冷清清。去年亮亮和他的亲生父母在这里住过,亮亮手术非常成功,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依然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了,他在这次家庭的变故中心灵受到了一些挫折,但跟他的亲生父母相认以后已经逐渐走出了一些阴影,但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伤,即便对他未来的人生不会产生什么障碍,也不可能从记忆的深处彻底的消失,王家宁想到这些心情是很沉重的,心里也在默默地为他祝福。
她现在看着这个房子,空荡荡的,感到一种阴森恐惧,过去的那些温馨幸福感现在一点点的感觉都没了。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要找到什么,可一无所有。她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似的,可回头看看没有什么,她总感到后脑有丝丝的凉意,这让她更加恐惧,她有些害怕了,就赶紧关了灯,锁紧房门向楼下走去。
她此时并不想回家,回家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还不如在外面闲逛一会儿,她心里没着没落,不知将来如何,就像浮萍。
虽然不爱回家,但家还是要回的,她回到家中,漆黑黑的一片儿,她打开了屋内的灯,走进厨房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顿感舒畅。在饭桌上放着一个大一点的蛋糕,上面写着亲爱的王家宁祝你生意快乐!王家宁很激动,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原以为今年要过个清清静静的,孤单的生日,可没想到眼前这些------
她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太出乎她的意料之中了,自己在做梦吗?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很疼,这不是梦,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能不让她激动。
“家宁生日快乐!”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此刻有些更加激动万分,她转过头来梁欣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王家宁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种幸福感顿时而生。
“好了,一会儿许个愿吧。”梁欣把蛋糕插上红色的蜡烛,他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擦的一声他划着了火柴,然后把蜡烛逐个点燃,红红的火苗顿时燃起,一窜一窜的,灿烂烂的,让人感到即温馨又温暖。
“许个愿吧。”梁欣提议。
王家宁激动地双手合起,心里默念着,她眼含热泪睁开了双眸,一串串泪珠夺眶而出,在脸上形成了两串泪痕,她一口气吹灭了全部的蜡烛。
一片漆黑过后,屋里刹那间明亮起来。
“每年你生日的时候,不管咱俩今后能不能复合,每年我都会回来给你过生日好吗?”梁欣撇着眼睛看着她问道。
王家宁没有说话,淌着眼泪点着头。
“你过完生日还有二十天就快过年了,你还是跟我回爸爸家过年吧,他现在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呢。”梁欣切了块蛋糕递给了王家宁,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嗯。”
“梁欣你多吃点,我刚吃过。”王家宁说。
“你在那吃的?”梁欣睁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王家宁。
“我们工厂有个外号叫小喇叭的人,他看见过赵芝雅,就是芝雅自杀的那天夜里,我想从他那找到芝雅自杀的证据,我就请他吃饭。”王家宁回答。
“那他怎么说。”
“他有些惊慌失措,不知为什么。”王家宁还在想着小喇叭为什么会这样,她描述着小喇叭的情况给梁欣听。
梁欣沉默了,这个小喇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可那是什么事情呢?梁欣在心里盘算着。按理说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他按理说应该知道,在这个不大的城市中,屁大的小事都会满城风雨,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啊,他按常理应该很从容不迫的才对呀,可他为什么会紧张啊?在赵芝雅身上难道还有什么不被常人所知道的秘密吗?难道还有什么蹊跷的事情不成。她是怎么到了那里的,现在也是一无可知。那天大雨漂泊,又是下半夜,她出门时打没打雨伞呀?如果打了雨伞下半夜穿个白色睡衣出门已属不正常了,更何况如果没打雨伞又浇了个落汤鸡的样子,这样出门人们又会怎么想。假如一个出租车司机看到她会有何想法啊?对她一定会记忆深刻,一生难忘啊!只要找到他就足以证明赵芝雅一事跟家宏没有关系,可茫茫人海又怎么能找到他呀?再者这个小喇叭行为怪异,又没有结婚,他在这里做了些什么?能不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行径啊。梁欣想到这些不是特别清晰的想法就说:“你说这个小喇叭能不能是杀人的凶手啊?他的行迹让人怀疑呀。”
王家宁先是一怔,她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但从小喇叭的言行举止来看,多少有些可能,可这也只能怀疑呀,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认为人家就是杀人凶手哇。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证据呀!”
“这个先不用着急,咱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找证据再说。”梁欣回答。
“嗯。”王家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梁欣又把刚才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了王家宁听,王家宁心里吃惊不小,自己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出租车司机呀?这让他俩疲费了些脑筋。